在看见郁拂然回来,第一眼径直落在希拉尔脸上的时候,突然间福灵心至对郁拂然说:“格兰登冕下,我虽然已经将希拉尔大人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了,可是希拉尔大人身上的伤口太深了,精神识海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睡觉时可能会感受到疼痛。”
他殷勤的递给郁拂然一瓶粉色的药丸:“冕下,您可以在希拉尔大人身上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喂他吃下。”
管家多来恩看向克兰恩,仿佛在看一个大胆的外星人,他怎么敢的?竟然敢这样要求格兰登冕下?克兰恩就不怕被冕下斥责吗?
克兰恩递过去的手其实都在抖。
直到郁拂然伸出手接过了那瓶药丸,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克兰恩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房门以后,他的额头上面都已经冒出了一圈细细密密的汗。
多来恩跟他是多年老友了,不明所以道:“你刚刚,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像是这样的药丸,之前从来都是管家喂给家中的雌君吃的。
克兰恩看向自己的老朋友,难得大发善心的提点了一句:“格兰登大人对希拉尔大人怕是格外不同,至于如何不同,在房间内你跟我都看见了,之后你对希拉尔大人也仔细着点吧,格兰登大人……”
想起郁拂然落在希拉尔身上时,似水般流淌的碧绿色双眸。
克兰恩说:“怕是所有人都看错了。”
格兰登冕下要迎娶希拉尔为雌君,是真的喜欢他,而不是想要折辱他。
郁拂然把人都赶走后,房间总算是恢复了安静。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希拉尔,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药丸,想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有走出这间房间,毕竟他刚刚才在下人的面前做足他看重希拉尔的样子,这一走出去,怕是全部都要没了。
但是不出去,那就代表要跟希拉尔睡一张床。
从小就开始一个人睡的郁拂然垂眸看了一眼希拉尔,顿了会儿后才朝小a勾了勾手,要过自己的睡衣去浴室写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郁拂然看着kgsize的床,竟然第一次没有觉得它鸡肋。
起码它足够大,哪怕郁拂然跟希拉尔都躺在上面,两个人的中间也留着足足可以躺一个人的空间。
郁拂然平静的想,他们两个中间隔着这么空,说是睡两张床也是可以的。
肯定是可以安全度过今晚的。
今天发生的时间太多,他熄了灯,比他想象的更快进入了梦乡。
然后——
就被抱住了。
四肢缠的死死的,宛如树濑一般靠在他的身上。
他睡得半梦半醒之中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抱住他的人是希拉尔。
猩红的长发缠绕在郁拂然的身上,在醒的时候对他针锋相对,恨不得直接手刃了他的雌虫,此时蜷缩在他的怀中,就好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大型野兽。
偏偏要装乖巧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低声呢喃:“……好痛。”
温热的触感从胸口处传来,郁拂然愣怔了片刻,想起了克兰恩医生的话,就算是已经进行了包扎,希拉尔所感受到的痛苦也不会有丝毫的缩减,可能会在晚上反复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