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秘书虚点了点他,示意他和沈钊上车,自己去给沈庭宗打了个电话汇报。
沈庭宗现在确实身在国外,也确实在和廉润文开视频会议,闻言只“嗯”了一声。
等挂了电话,视频那头,廉润文问:“事情处理好了?”
“已经将人接出来了。只是令公子……”
廉润文忙道:“我已经让人去接他了,沈总不必有所顾虑。这次也算给他个教训,免得他整日游手好闲,在外面拈花惹草。”
廉润文其实不觉得廉晟拈花惹草有什么错,男人风流也难免,只是这样被人撞见,却说明廉晟手段拙劣,连自己身边的事都做不到滴水不漏,更何况,就算是要在外面彩旗飘飘,也不能选母亲身边的人下手,被人知道,也太难听了。
廉润文叹气道:“还是沈总比我更会教人育子,我瞧阿钊,比起犬子来,胜出不知多少。”
沈庭宗只笑笑:“是我大哥教得好,阿钊从小跟着他,被耳提面命要正直勇敢,做对的事。我只担心他有时过于莽撞。”
听话听音,沈庭宗这话,听起来是说沈钊鲁莽,可正直勇敢、做对的事,却是肯定了沈钊打廉晟这一举动。
廉润文脸色不改,语气却变了:“犬子这次实在是不应该,我早就和他说过,既然订了婚就该收心,颂白是个好孩子,我是一定要为颂白撑腰的。”
他这样的老狐狸,见风使舵得轻车熟路。
沈庭宗只一哂:“小夏现在在我们公司实习,确实是个好孩子。”
廉润文呵呵笑道:“有沈总另眼相待,我们颂白也是有福气了。”
视线透过窗外茫茫的夜与雾气,似是嗅到一抹如云朵般柔软轻盈似的甜。沈庭宗想起沈钊那天说的话,微微笑了笑。
“不止我另眼相待,大家都很喜欢他。”
廉晟觉得夏颂白真是变了!
如果是以前的夏颂白,根本不可能抛下还在警局的自己,就这么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什么加班,以前的夏颂白连专业课都能翘。
现在难道还真改了性子成了五好员工?!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小手段小把戏,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他吗?
被保释出来,廉晟怒气冲冲地出了警局,刚想打个电话质问一下夏颂白,就被廉润文的秘书给拦下了:“先生让您立刻回去见他。”
廉晟皱眉:“我还有事。”
秘书无奈道:“因为您打架的事,先生动了怒,少爷,您还是先回去吧。”
廉晟眉头拧的更紧,到底说:“知道了。”
秘书连忙替他开车门,廉晟刚要上车,余光看到街角处,宁清还站在那里。
夜风微凉,宁清的面色苍白,立在那里,那样单薄,形单影只至极,似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廉晟心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