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红正好有个仇人,她找了个借口去孟家,掀开炕席,把跳蚤倒在姓孟的睡觉的炕上。
“纸条我烧了,请你们相信我,他真的只写了这一句话,我不知道跳蚤能传染这么严重的病,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为什么我没得病?不想活的是我啊。”
张喜红为自己辩解完,蹲在地上,头埋在胳膊上,肩膀抖得厉害,这姑娘吓傻了,又在无声哭泣。
宿舍都是人,估计事前后,她在被窝里像这样哭过无数次。
小张撒没撒谎,老孙和项海澜都能看出来。
从主观上她意识不到虫子的危害,犯的不是故意杀人罪,至于危害公共健康,更没有这方面的意愿。
老孙狠狠骂了句脏话,抹了把脸,对项海澜道:“你带她去找你姐,帮着想想办法。”
小项也有此意,无声地点了点头。
情况紧急,老孙先去山上喊小金他们,集合后,兵分两路,小项和小金去医院,送人和了解县里的病情况。
老孙带人去土房子公社,看看出事的大队现在怎么样,不用想那里肯定也有一个类似张喜红这样的收到纸条,满腔愤怒的人。
希望那个人能看到特务的长相。
小金骑车,项海澜坐在前杠,女知青坐在后座。
听小项说出实情,金熠由衷道:“真是聪明绝顶。”
“是啊。”项海澜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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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市的具象化,选择百货大楼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在情绪外露的东北人堆里,找几个面露绝望买农药或者耗子药的人十分容易,塞出礼物,等待对方的反应。
十个绝望的人里能有一半以上是被人迫害的,携带疟原虫病毒的跳蚤就这样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项海澜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次都挑这个时间动手,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抓到他,你就能问清楚了。”
“这次一定行。”小项一拳敲到车铃上,一声清脆的“铛”回应着她的决心。
项海澜找到大姐海波,把张喜红的事情跟她说了。
项家大姐这人外表像母亲,真要遇到大事,处事风格更似父亲一些。这年头想要做人流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未婚女性,甚至还要询问当事人所在的集体,社死都不足以形容她们所遭遇的二次伤害。
项海波没二话,干脆地应承下来,对张喜红道:“你跟我来。”
张喜红回身看向项海澜,眼中有不解和感激。
项海澜拍了拍她的胳膊,“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张喜红该怎么处理,由老孙决定,项海澜看出年轻的知青已经过了那个劲,不想死了,否则也不会乖顺地听他们安排。
救过一个自杀的,再帮忙扼杀一个不被祝福的生命,一正一负,无功无过。公德心她有,但她没想给自己攒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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