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会不同意呢?她可是最希望侯爷高兴的啊。”
谢祈昀还是蹙着眉,思谋了一会儿,可想要阮素的念头久久占据上风,不得不向沈南迦寻求办法。
“我曾同她说我并无妻室,要三媒六聘娶她为妻的。她后来得知真相,便不愿与我相见了,我怕她不肯。”
如今的他是彻底相信了沈南迦的贤惠,觉得她全心在自己身上,所以才敢把这种话说出口来。
怪不得沈南迦昨日见阮素对谢祈昀处处躲避,和前世欣然如愿嫁入侯府的那人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原来从一开始这个混蛋就是骗了人家的。他也好意思将这种话说出口。
她下意识流露出些嫌弃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差点没绷住,还好谢祈昀根本没注意。
“不如,三媒六聘以正妻之礼接她进门?”
反正就算她不说,谢祈昀也是会强行这样做的,还不如由她先开口。
谢祈昀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心中的欣喜已经遮掩不住,嘴角抽了又抽也没压下去。
“你当真愿意?这般可是要委屈了你。”
沈南迦温柔道:“都是为了侯爷,算的了什么委屈呢?”
她如今一次又一次退让底线给谢祈昀就是要他彻底冲昏头脑不计后果。
谢祈昀拍了一把大腿,兴奋道:“好,就这般,你来安排。”
“三媒六聘便不必了,只要高于侍妾之礼便好。准备好银两,我现在就去为她赎身。”
“侯爷需要多少银两,正好刘管家在这,叫他去取了来。”
谢祈昀想要为阮素赎身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脱口而出道:“一千两。”
此话一出,就连门口的盛子也差点站不稳脚。
沈南迦似是早有准备,并不惊讶,缓缓道:“一千两也不是多大的数额,只是妾身接手中馈时日不长,实在是还没理清这些账本,短时间内还真不好一下从账上划出这么多银两,况且之后置办喜事也要花费不少的。”
“侯府竟是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谢祈昀不解,毕竟在他以为,勋爵之家一掷千金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掌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刘管家给妾身的账本上光是这月的支出便已经有了三千两,庄子和铺面上的收账还没到,怕是再拿不出一千两来。”沈南迦道。
“这月才过十天,怎的就三千两了?”谢祈昀也察觉出了不对,“你把刘寿全叫进来。”
刘寿全满头大汗的进了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说,这月怎的就花了三千两了?”
“侯,侯爷,”刘寿全原本还晒得通红的脸一下变白,扑通一声跪下,结巴道,“没,没三千两,不会有这么多。”
“那夫人怎么说你给的账本是这样?”
刘寿全:“可能,可能是小的算错了。”
“这样的错你都犯的,以前的账本可是也有出入?”沈南迦冷不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