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素来很听话的一两今日格外不通人性,在怀里又扭又拱,萧约拦着护着不让它踩到熟睡中的薛照,但猪型小狗实在劲大,把萧约撞得坐不稳,撒手扑在了薛照身上。
位置不偏不倚,恰好腰部以下膝盖以上。
这实在是有些冒昧了,萧约慌忙撒手。
万幸薛照没有,要不然大早上的,多扎手。
等等——
好像,也不是没有。
还不是一点半点的有。
但又不是很支棱的有。
有还是没有,这是个问题,薛定谔说不清,薛照……也说不清,但可以试一试。
鬼使神差的,萧约抓起一两的前爪,搭在自己小臂上:“是你扑得我手放错位置的啊,你这只调皮的小狗,就会乱跳乱蹿,我不是存心的……”
韩姨推门进来,端着两盏姜茶,没法打手语,但慈爱的笑容意思很明确——担心他们昨夜受凉又醉酒,喝两口姜汤正好解酒又散寒。
然而一抬眼,正巧看着勇于合理猜想大胆验证的萧约所作所为。
韩姨:……
放下姜汤,退出去,带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没打手语,但表意明确。
当然,笑容还是慈爱的。
堂嫂
晨光熹微中,薛照从床上坐起,身旁是空的,萧约早不知道哪去了。
地上零零散散的碎陶片,还有糖莲子四处滚落,泼洒的酒浆经过整夜的挥发已经半干,残余一片一片暗色的水痕,屋内的气息浑浊而甜腻。
薛照垂头看着身上略显凌乱但还齐全的衣裳,按着额角思索了许久,才叫韩姨。
韩姨敲了敲门。
薛照:“进来。”
韩姨推门而入,没打手语,在门边垂手静静立着,目光询问薛照有何吩咐。
薛照问:“萧约人在哪?”
韩姨摇头,双手比划,意思是自己没再敢靠近,萧公子不是和少爷你在一起吗?
昨晚是在一起,天晓得现在蠢猫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