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皇城名仕亲手撰写祭文,传遍了大街小巷。
白崇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皇弟突然就死了。他明明还在计划着自己得到实权之后,该怎么同皇弟快意人生。为什么转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也不允许有人前往灵台祭拜。更不允许别人将白萧下葬。
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守在白萧的灵堂里,呆滞的坐着,茶不思饭不想。
太后娘娘对于祁王的死也十分的震惊。前些日子她派去江南的杀手,无一例外的都空手而归。原本她以为,要杀白萧已经不可能了,却没想到白萧居然自己死了。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太后娘娘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怅然。白萧那小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但这股怅然,很快便被她抛之脑后。
白崇文这个臭小子!居然不吃不喝的给白萧守灵,他对她这个母亲都没有这么孝顺!
灵堂内,白崇文站在白萧的棺椁旁,专注的看着里面的人。他不敢相信里面的人真的死了,明明他看起来只是像睡着了一般。
白崇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白萧的脸颊。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估计是这灵堂里的炭火烧的还不够旺。
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白崇文回眸看去。
杨予怀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距离他吐血昏迷,已经过去三天时间了。今日他从白晓堂内醒来,便赶忙拖着病体,趁着夜色跑进了皇宫里。
白崇文看到了他,立马想起了张风遥说的话。他面色一沉,抽出腰间的佩剑,对准了杨予怀的喉咙。
“是你,你居然还敢到皇宫里来。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谋士居然对朕的皇弟有非分之想。”
白崇文不相信白萧已经死了,自然也就选择性的忽略了张风遥说的白萧的死因。
杨予怀不惧刀剑,径直走向白萧的棺椁。任由那锋利的剑刃从他的喉咙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你退下,别用你的脏手碰朕的皇弟!”白崇文眉头一皱,长剑沾了血迹,打算将杨予怀就地正法。但随后他又想到,现在是在白萧的面前,他不能这么直接。
于是便后退一步,用剑刃威胁杨予怀,不允许杨予怀靠近。
杨予怀面无表情的空手握住了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瑞王又能比我好多少呢?”杨予怀轻笑一声问到。
白崇文听闻这话蓦地愣住。
“你说什么?”
“摘星楼里的画,还有密室,你以为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知道了吗?”杨予怀语气淡漠。说出来的话却让白崇文无比惊骇。
“你,你怎么知道?”白崇文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杀意。
杨予怀视若无睹。
“不光我知道,祁王殿下也知道。还是我带殿下去看的。”杨予怀说着,回忆起了自己以前和白萧相处的点点滴滴。眉宇间透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