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挺久,最早的壁画是源于巫术。”
“什么说法?”陈瞿西扭头看他。
“那时候人靠自己做的石器捕猎,全靠运气,他们就将猎物画在墙壁上打啊骂啊,希望第二天猎物就会被他们所狩猎到,但后来发现这个法子好像不太管用,把猎物画在墙上,不打不骂,开始祈祷。”
“原来迷信这么早就开始了啊。”
“差不多吧,从早期的巫术中世纪的宗教,再到近现代的科学。”
“不过现在人又开始信玄学了。”陈瞿西想起昨晚的塔罗无力吐槽。
池柘闷笑两声,转而继续问道:“你觉得还有多久它就会消逝?”
“几年?又或者几十年?”陈瞿西反问。
“或许是此刻吧。我虽然学的是壁画,但是并不是传统的你想象中那种手绘,或者是在墙上画的。”这是从鄂伦春旗离开后,池柘第一次在镜头前描述自己学的个专业。
“那是?”
“数字壁画。”
“通过数字将这些画面保留以极修复,成为一串数字,通过特殊的设备,能再现这些画面。”
“可能人类发现有些文明在怎么保护都留传不下去了吧,所以另辟蹊径,让后代看看,我们的那些祖先多厉害啊,画的多漂亮,多有意境,我们可不能忘记,你们多看看,这些都是曾经存在过的,只不过现在没了。但是这些,其实都逃不开那四个字,立此存照。”
陈瞿西挑挑眉,仰头看向那双驼峰,似是吟唱:“tыpncyeшьдвopeцдepeвrhhonпaлkon,nв6yдyщeы6yдeжntьtaвeчho”
“俄语?”池柘皱眉问道。
沙坑上还有俄文的痕迹,以及一个儿童画的房子形状,画技实在是一般。
“对。”陈瞿西的专业学的一般般,但好歹学了四年,普通的几句话还是能用俄语说出来。
“什么意思?”
陈瞿西笑着朝他摇摇头,“你猜。”
“是情诗对吗?”
“哈?”陈瞿西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池柘猜的是对的。
看他这个反应就大差不差,池柘道:“第一晚在火车上,你对着那脏兮兮的车门都能念句情诗,这时候不念一句恐怕都对不起自己。”
陈瞿西笑出了声,是北方人特有的爽朗声线。
“你说的对,其实和那天是同一个人的诗,阿赫玛托娃的《我俩不会道别》,中文翻译是,你用木棍画着宫殿,将来我们永远住在那里。”
阿赫玛托娃是被称作俄国诗歌的月亮,而那位写了那首假如生活欺骗了我的普希金就是俄国诗歌的太阳。
池柘突然问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你就是这么跟你那中文系系花前女友这么在一块的?”
陈瞿西愣住,傻不拉叽地“啊”了一声,手中的木棍掉落在沙坑上。
作者有话说:
注:子不问卜的资料来源于网络
重新退出
陈瞿西大二有门专业课,研究俄国严肃文学的,从文学作品去了解那段历史背景,每周要交读书笔记,是作业,算、作平时分。
这节考察课的老师是个事儿逼,读书笔记明确要求手写,以及他会仔细查阅,如果和网上的内容雷同,这节课就等着挂吧,然后明年还要继续对着他那张脸继续上课。
陈瞿西是个标准的学渣,不仅俄文原版的书看不下去,中文版的同样看不下去,但是每周一篇的作业要准时交的。同系的同学都有这个作业,找她们代写,虽然内容不同,但字迹相仿,被查出来同样面临挂科的危险。
寻思了几天,就快要交第一次的作业了,陈瞿西从学校的表白墙花钱找了一个代写的,同院同届但是不同系,对方是中文系的,陈瞿西还是比较放心,对方写完之后交到他手中,主打一个货到付款。
接了那个作业单的就是他那个系花前女友。
陈瞿西就是那时候加上前女友微信的,起初就是在微信上聊了几句,跟对方注明要求,再之后就是陈瞿西去拿作业的时候两人约着在食堂见了一面。
说不上惊为天人,但陈瞿西也不能否认对方是一个漂亮姑娘。
好像是从那次见面之后,两人在微信上的聊天变得频繁起来。一来二去,言语间就暧昧起来。
要说陈瞿西有多喜欢好像也不太至于,只是周围的人都谈起恋爱,好像自己不谈都有些格格不入。
追他的人不少,可陈瞿西就是很难有波动,情绪太过平静。瞎撩拨几句可以,但是要认真接触的时候他就会后退一步。
他俗,陈瞿西喜欢那种媚点的长相,那个系花就是符合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晚上,对方同他表白,他就顺手推舟的答应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学期,陈瞿西只有这一门课拿到了优秀。
那时候陈瞿西的好兄弟吐槽他,是不是为了让人免费给自己写作业才答应对方的。
陈瞿西回道他还没渣成那样。两人在一起后系花帮接着帮他写作业,但是却不收陈瞿西的钱,陈瞿西不好意思,就从其他方面还给了对方,大概每收到一次作业就会给对方送上一个小礼物,口红、香水、偶尔会是一些小饰品。
“回忆往昔呢?怀恋人家了?”池柘将地上的那个木棍捡起戳了戳陈瞿西的手背。
陈瞿西回过神,反手将那个小木棍握在手心,让他别瞎动。
他没理那个话茬,而是反问:“你昨晚听到我和井柳说话了?”
“嗯,你带麦呢,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如果后期没被剪,全国观众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