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江老夫人抬眸,目光逐一扫过厅中人。
“今夜,月丫头去添眉苑了吗?”
“去了。”
“那她人呢?”
“没瞧见。”
江老夫人当即大怒:“什么叫没瞧见?”
“母亲息怒,我听到花玉那声咕哝的时候,便差人去寻月丫头了,可找遍添眉苑,愣是不见人。”
“那就继续找,家里找不到,就出去找。”
赵夫人眉目微动:“母亲怀疑溶月勾结外人,算计江家?”
江家四房虽有矛盾,却一直是小打小闹,但自从溶月进了江家,江家就接二连三地闹出荒唐事。
太多巧合,由不得她不怀疑。
“总之,找到人再说。”
“是。”
“春玉呢,伤得重不重?”
“重倒是不重,就是摔得不太巧,额角被青石阶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伤口又被冰雪冻了一阵,郎中的意思是,要留疤。”
江老夫人气得青筋暴突。
江家急于笼络人心,几个未嫁女都是要紧的筹码,如今,八丫头伤到脸,岂非影响来日的亲事?
“雅琴,今晚的事不简单,绝不是四房或者某一个人能谋成的,你赶紧去查,务必在天亮之前查个一清二楚!”
“是。”
“还有,看好她们,事情没查明白前,一个也不许走!”说罢,江老夫人正了正衣襟,“我去趟前头。”
“是。”
江老夫人一走,赵夫人连忙吩咐心如:“你赶紧回趟清夏堂,调集能调集的人,全去找宁姑娘。”
“是。”
二房奴婢倾巢而出的时候,溶月才被秦长风抱回兰雪台。
秦长风坐在榻上,溶月窝在他怀里,她的玉臂勾着他的脖子,绯红的脸颊在他脖颈间来回乱蹭。
冰娘捏着伤药,无奈道:“主子,您得拿住姑娘,不然,婢子没法上药。”
“本殿不想拿住她吗?”
秦长风一边说话,一边又把脖子里的玉臂拽下来,可他才把溶月的胳膊扯下来,她就在他怀里扭个不停。
秦长风的气息登时乱了。
“顽顽,别动。”
“凭什么?”
溶月仰面,美目盈满怒气不说,指尖更是用力地戳向秦长风的脸颊,戳着戳着,她又“咯咯”大笑:
“公子长得真俊。”
“俊吗?”秦长风不由地勾出一丝笑,但笑意才浮上唇角,又听溶月气嘟嘟地说,“再俊俏也是混蛋!”
“咳——”冰娘急忙低眉。
秦长风的脸黑了,他拿过冰娘手里的上药,怒斥:“出去。”
“是。”
待冰娘退出去,秦长风把人锁在怀里,冷着脸替她抹药,药没上完,她柔弱无骨的手又攀上他的脖子:
“俏郎君,让我们快活吧。”
秦长风的脸更黑了,但黑中又透着诡异的红,他恨恨地咬住后槽牙:“宁顽顽,你以为某是谁?”
“混蛋男人。”
秦长风瞪着双目被媚药熏得猩红的溶月,心道自己真是疯了,才会和一个没了清醒的女人掰扯!
想到这里,他轻弹指尖,封住溶月穴道,用生平从未有过的飞快速度,帮她包好伤口,然后抱着人,倒上卧榻。
一夜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