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以为,你多少会在乎点。”毕竟,他们已经有些亲密了。
然而,他说完这句话,沈定珠久久没有回应。
萧琅炎扭头看去,俏丽的美人已经靠着另外一边车壁睡着了,她实在是太困了。
萧琅炎面色紧绷铁青,修长的手掌伸过去,想将她捏醒。
但想了想,他终究没有动手。
次日,沈定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桂妈妈正在外头熬药,听见内间的动静,便进来擦着手笑说:“姨娘醒了,药马上熬好了。”
沈定珠揉了揉眉心,完全没睡饱的样子,都怪萧琅炎,昨晚拉着她在外面待到三更天。
经了风,这会儿头比昨天还沉重得慌。
就在这时,沉碧从外脚步匆匆地回来,一看她有事要禀奏,桂妈妈识相地退下。
“小姐,苏表小姐又来了,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她非闹着要见您。”
沈定珠闭了闭眼:“你告诉她我病得厉害,起不来,见不了。”
沉碧却压低声音道:“奴婢就是这么说的,可是,表小姐她说,人命关天,如果您不想让老爷在漠北死于非命,就一定要见她一面!”
反将一军
当沈定珠披着狐裘,脸色铁青地登上门外的马车时,苏问画一脸焦急地道:“表姐,你怎么才来,要出事了!”
事关重大,苏问画再不靠谱,也不会拿沈定珠的父亲开玩笑。
故而,沈定珠相信了,她冷着脸问:“你从哪得到的消息,我父亲在漠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事了?”
苏问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来一张烧焦的纸碎片。
纸的边沿还有被烧出来的焦黄色,沈定珠接过来,看见上面烧得只剩下两个字:漠北。
沈定珠依旧沉着气,哪怕心里再慌乱,冷艳的面孔上也十分镇定。
“从哪儿来的?”
“这是傅云秋托人给太子殿下的信。”
沈定珠顿时拧起黛眉,狐疑地看着她:“你为何能拿到?”
苏问画支支吾吾:“说来话长,这几日,我去东宫了。”
沈定珠心下一惊,顿时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个身影,莫非就是苏问画?
接下来,听苏问画说,沈定珠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
上次分别以后,她就想办法接近太子,得知太子被禁足东宫,她特地写了好几封宽慰的信,托人带进去。
起初不得回应,但最近两天,终于被太子安排,悄悄地在东宫召见苏问画。
“昨晚,我躲在桌子下,听到傅家的二公子来到东宫,跟太子密谋议事。”
“两人交谈间,那傅二公子递来一封信,我才知道,傅云秋在信中告诉太子,现在他虽然身处劣势,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反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