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君看着,冰凉的眼中一暖,仿佛有什么虚幻的东西落了地,但此时场合不对,因为他身边还跟着赵错。
他们正在讨论收服宋国三邑的事。
虽然宋国愿意拱手将三邑送给锦君,但是能不能凭本事收下这三邑,让其中的臣民臣服也是一个问题。
两人还没讨论完就见温隗一这样一个没有礼节但是十分魅惑的形象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你先进内室。”锦君不甚自然地说。
“干嘛?”南嘉换了一个慵懒而舒适的姿势,再不甚在意地露出一截腿部,“我就喜欢这样待着。”
锦君无奈而又宠溺地住了嘴。
赵错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温隗夫人,却敏感地嗅到了这位夫人和以前的芦江极为相似。
毕竟温隗现在登上了诸侯的桌上,其他国家的君臣自然是需要了解这个人的生平和经历的。
本来这是锦君的私事,但这也太不像话,锦君宠女人不要紧,但是绝对不能是这个女人。
遂向锦君拱手道:“主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遂至书房。
“恕小人直言,”赵错开门见山,“此女实在不详。”
锦君言道:“未曾卜筮,卿何知其不详?”
“这个妇人短短一年的时日就掌握了芦国,其来历至今无从知晓。来历不明,这还不算不详吗?”
“她为夫人时,引得祁君与秋师争抢,继而让秋师丧命,这不算不详?”
“她克死无克,不算不详?”
锦君知其缘委,亦知温隗来历,自不惧其恶名,只道:“寡人自有论断。”
赵错激动起来,“请君明鉴,好色误国啊!公主千秋之业,岂能因为一毒妇而乱?”
锦君冷然:“她不是毒妇。休再提矣!”
赵错这次却十分顽固,声调微微放大:“夫人早已查过此人,芦君无克的死,疑点甚多,这件事温隗夫人得到了几乎所有的好处,很难不怀疑她与无克的死无关。”
“这个女人连自己相处一年的丈夫都可以陷害,何能不害主公?!”
“无稽之谈,”锦君道,“她是否与无克之死有关,尚未可知。”
“但她是首要怀疑的对象!”
胤不再言。
他与南嘉有一年的空白,这一年两人都改变了,他不确定南嘉是否一如从前。
南嘉本就不够喜欢他,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与他和离,而两人再次亲密的时机又刚好是在她掌权之后,露出勃勃野心的时候。
胤对很多事情都能有切实的判断,且一般都很准,只有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