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在一旁都感受到了这股冷气。
这侮辱人的话真是恶劣呀,相比之下,南嘉仅仅只是叫他小男宝,尚算仁慈。
鞭刑没有对阿静造成任何伤害,只是那那个巴掌伤害有点大,南嘉请了医者为阿静治病,给了两个月的月钱以作抚恤,又放了阿静十天的假,再三嘱咐好好养病,这才回到自己的寝居。
这一切,都被公子胤看到了。
今夜两人同榻而眠,公子胤很早沐浴完便等着南嘉,而南嘉来了之后,只是安静地靠在榻上看竹简,不像平素那样活泛,可以看出她没什么兴致。
阿静受了伤,南嘉心中必然不悦,况且这次害她的又是哥哥的人。
像她这种心有傲骨的女子,大概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别人替己受过。
胤头一回生出了想要讨好一个女子的想法。
这无关乎她是否是自己的妾室,更与喜欢无关。
是欣赏。
爱人者,人恒爱之。
胤:“南嘉……”
南嘉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公子想睡了?公子先睡。”
胤硬着头皮道:“今日,你受委屈了。”
“是阿静受委屈了。”南嘉换了一卷竹简。
“申辟害性情顽劣狠毒,你今日不仅为阿静出了气,也为很多人出了气。”
南嘉平淡道:“哦。”
“你在看什么?”他问。
“跟锦国有关的历史及风俗人情。”
“读来何用?”
南嘉挑眉:“了解一下对手。”
“对手,包括我?”胤难以置信地说。
“看情况。”南嘉放下竹简,“我总不能任由自己被恶毒的贱男人压迫着。”
胤惊奇的表情,南嘉看了笑了,“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想怎么保护你那位好哥哥吧?”
“他毕竟是我的兄长。”
“我懂,血浓于水嘛,”南嘉说,“想必他把你当作亲弟弟咯?你们有着肮脏兄弟情谊咯,你的妾他能睡,他的妾你也能睡?娓子必定也对你视如己出?他和你很亲?打了胜仗你得财物他得城池?至于国君嘛……他忽视你而偏宠厉婴,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闭嘴,”胤的脸色迅速冷下来,“我父子兄长的关系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南嘉笑笑,“对,和我没关系,我和我的侍女都与你无关。”
“你为何要把话说得这么绝?”
“所以我说话太夸张了?我说的不是事实?”
南嘉哧哧地笑:“你真是克己复礼,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挺绝的。”
胤一言不发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手上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