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把酒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写了自己的名字。
她写好时,沈肆早就写好了,她将祈福带递过去,试探地问,“你写的名字还是愿望啊?”
要是写的是愿望,那她以后一定要悄悄回来偷看。
温把酒的这点小心思,沈肆一清二楚,“写的名字。”
啊,那偷看就没意思了。
她沮丧的表情太过明显,沈肆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踩着凳子,将两条祈福带系在最高的枝桠上。
红色鲜艳,风吹而过,树叶纷纷扬,隐约间能看见那两条鲜艳的祈福带上,写了“温”字。
“小丫头,今年零花钱要是有余,记得去买个彩票。”
门口嗑瓜子的那僧人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了温把酒身后,旁边还跟着那条黄狗。
“为什么?”温把酒不明所以。
“我们庙虽然比旁边永安寺人少,但是香火钱多,今年你是头一个上香的。”
温把酒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僧人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吧唧吧唧了嘴,手一挥,“算了算了。”
温把酒还想再问,但这嗑瓜子的僧人看见沈肆挂好祈福带过来了,比谁溜得都快。
时间不早了,班级群里老朱发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提前了两小时发,生怕学生贪玩错过回去的校车。
温把酒和沈肆两人慢悠悠地朝山下走,山下的集市贩卖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套圈、棉花糖、炒栗子……零零碎碎许多,还有气贩卖转运珠的,十块钱一串。
沈肆给温把酒买了串糖葫芦啃,温把酒啃的慢,走到书店了才堪堪吃完,距离集合时间还有一小时。
温把酒在书架间穿梭,看见有趣的书就拿下来翻看几眼,沈肆跟在后面替她拿着。
“肆哥,都是同学,校庆表演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也是突然想起,没几天就是校庆了,要她一个人上台拉二胡还不如给她十套试卷写来得痛快。
更何况,关于她的大提琴手搭档是如何黄的这件事,十分的责任,沈肆怎么说也得负上七分责。
温把酒拿眼睛觑他,黑白分明,谴责的意思非常明显。
如果沈肆还有那么两分的良知的话,那他现在就该非常真诚且愉快地答应这件双方互赢的大好美事。
但是,沈肆没有。
他不仅没有,甚至还妄图挑衅温把酒的耐心。
“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
考虑考虑?
还再考虑考虑?
“啪”地一声,温把酒将手里的书一合,心里酝酿着台词,准备爆发一下小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