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惜媚知道他又在发疯了。
看着他铁青阴鸷的脸,那晚充满暴力和血腥的不堪回忆又涌入脑海,她脸上显出恐惧。
“啊!!你走开!别碰我!走开!”
她尖叫起来,疯了似的挣扎,很快又开始喘不上气,脸庞涨得紫红,手脚也僵硬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刘姨跑进来了,害怕两人又像之前那晚闹得两败俱伤,她就大着胆子挡在中间劝道:“郁总,惜媚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恢复呢。而且医生也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您就不要再吓她了”
郁持站在原地怔愣着,仿佛终于又清醒过来,再一看杨惜媚,她已经躲在刘姨背后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惧的状态。
他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一开始,他设想的不是这样的。
他只想好好地跟她求一场婚。
“惜媚,我刚才不是”他嗫嚅道,又上前伸手想去触碰安抚她。
杨惜媚却像是触电般又往后缩了缩,甚至抱住了头,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
他只能转而对刘姨道:“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他低声说完,又觉得无地自容,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自求多福
任茜站在郁宅门前,深呼了一口气。
自从那天她因为杨惜媚的事对郁持发飙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她本来刚一离开那里后,就火急火燎地想要去找苏昕蓉告状的。
只是联系了郁宅,得知苏昕蓉仍在养病中,谢绝任何人来访。
而后她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想了想,也有些退缩了。
她还记得郁持曾对自己的那番威胁。
为好姐妹出头当然没错,但她本质上也只是个阅历浅薄没啥根基的黄毛丫头,也不敢赌上全家人的前途。
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没想到之后苏昕蓉竟又主动联系她,请她去家里说说话。
任茜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赶了过来。
只是要不要说出杨惜媚的事,她心里仍没个定论。
见到苏昕蓉的时候,她一身素雅的居家服,正坐在宅子后面的庭院里等着。
人看上去确实憔悴沧桑了不少,头发都添了几分花白。
任茜看着自己一向亲近仰慕的长辈变成这样,心头也不免难受,说了不少安慰的话。
而苏昕蓉尽管状态不好,对着偏爱的小辈也仍是强撑着精神,一如既往地态度亲昵,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