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心痛到泣不成声?,看?着这样的女儿,她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当?下把心一横,刚要答应,便?看?到姜姽闯了?进来。
姜姽直接跪到她们面前?,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母亲,大姐,我知道你们不放心什么,我也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句什么都愿意,表明了?她的态度和心思?。
哪怕是?虚弱到了?极致,姜嬗也绝非好糊弄之人。先前?之所以吐血,正是?因为被这个?庶妹给气着了?。
自己有心是?一回事,别人惦记是?一回事。纵然已经决定将丈夫和孩子拱手让人,但在没有咽气之前?都会不甘。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是?!”
“那我若是?让你服下绝子汤呢?”
姜姽闻言,大惊失色。
这个?大姐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害怕,永远死死地压在她们之上。哪怕是?想利用别人,还要断了?别人的路。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若是?此时不应下,恐怕难以收场。
她不愿意,她想大姐夫也不会同意的。
安哥儿早产,注定体弱,大姐夫绝对?不会同意只有一个?体弱的嫡子,必定还想有身体康健的嫡子。
将死之人,如何与活人相争?
“我愿意。”
姜嬗笑了?。
时日?无多的人,哪怕是?笑起来,都带着几分毛骨悚然。
“好,我知道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姜姽却以为她这是?应承。
心下微定的同时,有颗钉子不得不拨。
遂对?谢氏道:“母亲,今日?五妹妹私自外出一事虽情有可原,却到底有失分寸,但您也别着急上火,更别因此责备她,免得她说给三婶娘听?,没得闹出一些是?非来。”
此话一语双关,一是?为挑动谢氏对?姜姒的厌恶,二是?暗指姜姒非大房的人,且不说谢氏不能越过?顾氏做主婚事,更不可能像拿捏庶女一样强行灌下绝子汤。
谢氏皱着眉,和姜嬗对?视一眼,在看?到自家女儿乞求的目光后,道:“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出去吧,把她叫进来,我与她好好说。”
姜姽听?到这话,恭顺地告退。
掀了?帘子出去,在看?到姜姒时换了?一副面孔,隐有得意之色。
姜姒不动声?色,隐约有了?猜测。
两人目光相击,火光四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