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远派来找她?的私人保镖吃了一记无妄之灾,现在还组团在医院里打石膏,那些?车子也全都报废。
陈慈远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温书?晗在电话里说的“喜欢”,陈慈远当然不信,猜都猜得到她?是被陈言肆逼迫的。
老爷子坚信孙子有心理疾病。
于是派人一通调查,得到秘书?回?应:“老先生,他在英国那两年,已经看过心理医生了。”
闻言,陈慈远定了定神。
“报告呢?”
秘书?面露难色:“那是患者隐私,暂时查不到。”
陈慈远无言片刻。
他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没认真关心过陈言肆。
孙子都回?国这么久了他才想起来问:“他在那边没有乱搞?”
“没有,什么都没沾。”秘书?说,“他在英国的生活其实?很健康,剑桥的各项年度赛事?他都参加了,还拿了奖。”
秘书?这么一说,陈慈远心里更没底,满面愁容:“他爸之前也是这样,表面再正常不过了,谁能料到他能干出那样畜牲的事?儿来。”
那几年,陈慈远时常夜不能寐,觉得对不起戚林怡。
她?不是他最满意的儿媳妇,但无疑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姻缘里造的孽,同?样暗藏因果轮回?现世报。陈慈远早年就开始信佛,儿媳的死是他心头?一道坎,过不去。
他一直后?悔,如果当年早点干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那样。
或许是他老了,多了点疑心病,但如今种种迹象都证明,陈言肆跟他父亲别无二致。
陈慈远记得,陈言肆很小的时候,总是很喜欢笑,经常穿一条背带裤绕着院子满地跑,活泼开朗得像个小太阳,生得又俊俏,简直人见人爱。
直到戚林怡去世,这孩子日渐沉郁,平时话很少,要?么一直懒得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讽人。
表面静如深海,其实?内里满身的刺,同?情力几乎为?零,掌控欲却无比旺盛,又浑又淡漠,谁都管不了他。
但毋庸置疑,这样的陈言肆,长大之后?的确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自从他接手大盘以来,没有难得住他的事?。
在商政交叉的领域,他从来就没跌过跟头?,年纪轻轻就把直系和旁支治得心服口服,权力在他手里像个基础魔方,他随意拧两下就归位了。
但陈慈远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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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晗待在颐彰公馆这几周,称得上昼夜不分,荒唐无度。
陈言肆最喜欢在浴室里,对着雾蒙蒙的镜子,紧紧掐着她?腰身,手指伸进她?唇舌里淋漓搅动,让她?双眼迷离地抬头?看,看他是怎么缠爱她?的。
温书?晗每次都累得沾床就睡,早上晕乎乎醒来时,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好?几处绯红咬痕,全是陈言肆的杰作。
她?又羞又恼,隔着被子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下次不许在我身上留印子!”
陈言肆闭着眼,鼻腔燥闷地沉出一口气,狠狠把她?拖回?怀里抱着,等她?挣扎得累了,他闷热的呼吸就从身后?埋过来,亲昵地咬她?耳朵,拖着晨醒时倦懒慢悠的声调:“我们?晗晗,还想着下次。”
“”变态,简直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