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么自私,这种时候吃独食是会下地狱的!”
“如果你们不愿意主动给,我们就要进去和你们谈谈了。”
道德绑架、威胁的话语层出不穷,虞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冷声道:“都给我闭嘴!”
“哪来的”一人不满转头,却见黑黝黝的枪口直指着他们,当即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虞沅往前走,其他人碍于她手中的那把枪不敢行动,下意识分开一条道。
有一个人见虞沅走过去,想趁其不备夺枪,手刚要碰到虞沅,就被虞沅摁倒在地。
她的速度极快,其他人都没看清她到底是怎么反击的,只听那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大声地哀嚎。
看那手臂的弯曲程度,像是被拧骨折了。
“再敢动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虞沅警告地扫了周围人一眼,起身走向愣神的鱼父鱼母。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她问鱼宛,鱼宛回过神点头,“已经好了。”
她们也没什么东西要带走,那些没吃完的餐点不好打包,虞沅说要她们留下来,只把行李和这几天收集的水带走。
虞沅把小推车递给她,让她去把水挪到推车上,自己转身面对那些人,“想要食物?可以,告诉我,是谁跟你们说我们这有食物的?”
上个副本杀了那么多异种,把虞沅身上的杀气都练出来了,被她用眼神扫过的人心里都不自觉地一突,最后,她的枪口对准了眼神最心虚,总飘忽不定的那个,“你来说。”
那人一抖,他正是撺掇其他人一起上门的主力,而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他是本国人,和酒店那边搭上了话,“我是,是酒店的前台告诉我们的。”
此时他也毫不犹豫地把酒店前台给卖了。
虞沅点点头,指尖微动,忽然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拍,熟悉的香气浮动,她侧头看去,是面含担忧的鱼母,鱼母微微摇摇头,“小沅,算了。”
这么多人都在场,酒店又有监控,不可能把他们全杀了,有目击者在,等这一波灾难过去,万一要查案把小沅查出来了该怎么办?
她看向其他人,柔和的笑却让其他人无端地发冷,她先是让丈夫和鱼宛将东西都运往电梯口,然后拉着虞沅走近丈夫他们。
鱼母再回身面对这些人,温声道:“相逢一场也是缘分,我们愿意将剩下的食物分给大家,不过食物数量也确实不多,都放在茶几上了,各位随意。”
其他人不敢动,见虞沅点点头放下了枪,立刻有人冲进去,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跟着进门。
这门不大不小,可同时容纳这么多人进去也是够呛,不多时便有人被推倒在地,鱼母轻轻一叹:“着什么急呢?本来也是打算将食物留下来。”
她握住虞沅的手,温柔的眼神比刚才要真实很多,“小沅,面对这些人是该硬气一些,不过如果不能将危机完全解除,那就不要用暴力的方法,要为自己留后路。”
虞沅和她对视,看着她的眼神,虞沅沉默一瞬,“我知道了,妈。”
鱼母握紧她的手,电梯来了,她笑着对鱼父以及鱼宛说:“我们走吧。”
下到一楼大堂,虞沅见前台的人看见他们走下来时那一幅幅震惊的表情,不免又觉得手痒。
先把三人安顿在车上,虞沅回到大堂,见他们聚集在一起正在讨论什么。
是该在现实中验证一下她这些日子在训练场学到的一些技巧了。
虞沅用一个辅助道具屏蔽掉周围的监控,她把厚重的外套脱下,边走边活动关节,她重重地往一个人后背上一拍,“你好。”
那人回头,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惊骇,虞沅勾了勾唇角,下一秒,拳头如雨水般砸在这些人的脸上。
五分钟后这些人都瘫在地上,除了那名女工作人员,虞沅蹲下,对她道:“花国功夫,不是好惹的,以后遇到花国人都小心一点,否则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工作人员连连点头,甚至还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对花国人动小心思了。
这份誓言能维持多久不知道,但这次一吓,短时间内他们都不敢动手。
虞沅起身离开,走之前还从前台顺了一份地图。
鱼宛担心她,匆匆跑来,看见她身后躺在底下的一堆人,沉默了。
她妹妹,居然这么能打吗?
虞沅本以为她会怀疑,却见鱼宛满脸心疼,眼中甚至还有泪水,“妹啊,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得啊!”
练就这么一身功夫,一定挨了很多打吧?
鱼母挽着虞沅,疼惜地上下打量,还说等回国之后要好好补补。
鱼宛则是在一旁附和,虞沅听着她们的碎碎念,心里犹然生出一股暖意。
在训练场的对战训练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有磕碰是常事,出来睡一觉就好。
但这种来源于亲人的关心,总叫人心生愉悦,甚至有些贪恋。
就好像一个从没有糖的小女孩忽然被糖淹没,甜,又不知所措。
岛国的面积不算大,到达使馆所在的城市大约需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在开车的中途,虞沅还是能看见一两个同样驱车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准备去哪。
中午十二点,天色却很黑,要开了车灯才能看清路。
鱼父年纪大了,于是开车的任务便重新交给虞沅,鱼宛在旁边的副驾,她伸手不断地调试车内广播,得来的却是滋——滋的电流音。
鱼宛苦着脸,“这里的信号被遮盖的太严重,照这样看,要等到信号完全恢复救援队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