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瀾,我有事出門,今晚不回來了,記得鎖門。」
「好。」
沈郁澜笑了又笑。
怎么能那么浪,那么不知廉耻,以为闻阿姨会和我一样。
关了灯,黑暗里,烟雾飘散,猩红的火光照亮她嘲讽的表情。
她从来都不是会为了谁,反复撕碎自尊心,去换一点央求而来的偏爱的人。
她有她的骄傲。
闻砚书再了解她,也不可能了解她的全部。
月亮挂在天上,照亮地上的人。
闻砚书靠着阳台栏杆,半阖眉眼,偏头点烟,深深吸了一口,烟拿下来,夹在指间。
烟雾吐出来,她仰着头,寂寞无从止歇。
“如果没有强烈的爱作为支撑,短暂的新鲜感和激情过后,你眼里的我,是不是只剩一张索然无味的脸。”
“我还是不确定。”
“郁澜,对不起。”
“再等等,我们,再等等。”
第二天。
一大早,丛容给沈郁澜打电话,说是生日party就定在今晚,让她晚上早点从枣园回来。
“记得告诉美女姐姐一声哦。”
沈郁澜眼神黯淡,“她不在。”
“哎呀,真是的,我把位置发给你了,你记得告诉她,晚上七点。”
“行。”
挂了电话,沈郁澜把地址转发给闻砚书,说清楚时间,也不管闻砚书回没回,手机扔到一边,蒙头补觉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中午。
闻砚书回来了。
迈过门槛,看见门口的矿泉水瓶里飘着的那些烟头,再看躺在床上还没起来的沈郁澜,自责地抿紧嘴唇,走过去了。
“郁澜。”闻砚书摸摸沈郁澜的头。
沈郁澜听着她温柔的语气,心里堵得更厉害,莫名烦躁地躲开她的手,“别碰我。”
一颗一颗把衬衫纽扣解开
闻砚书没有再伸手,没有再说话,站在那里看着沈郁澜耳后捂出来的汗,凝神思考。
过会儿,她弯腰靠近她,尝试开口:“这么热的天,你不怕把自己热坏了呀。”
沈郁澜踢开被子,坐起来,穿了鞋,闷头就去刷牙洗脸。
无视闻砚书的存在。
闻砚书被晾在原地,随手叠着床上那条毯子。
沈郁澜出来后,还是闷着头,一眼都不看她,找了套干净衣服,站在货架后面就换了,也不管她能不能看见。
反正昨晚都那样了,脸面全都丢尽。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闷头走,就是不理人。
闻砚书挡住她的去路,揪着后衣领把已经迈出门槛的她拽回来。
沈郁澜一脸怨念,头不抬也不睁,想往外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