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说,我们举国上下汇集善款,又将这善款用于全国?”
皇帝颌首。
“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
柳源被捕的消息来得很是突然,商望舒甚至来不及错愕,就得了令,下江南募捐。
就这样,她踏上了南下之旅。
天气更冷了,寒风冷飕飕的吹着。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过年?
商望舒在心中默想。
“殿下。”
前来送行的钟亦箜为她穿戴白绒裘皮。
商望舒有些不习惯他的触碰,想后退,却想起皇帝的叮嘱,硬生生忍住了。
“侧夫呢?”
她似无意间问道。
钟亦箜站在身前为她系扣子,此言一出,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裘皮大衣上盘结扣垮垮的松开。
“抱歉。”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
“你的手怎么如此苍白?”
商望舒这才注意到,钟亦箜的手似乎有些冻得发僵,颤颤巍巍的在半空中哆嗦。
她蹙着眉。
“你回去罢。”
他不肯走。
“亦箜送殿下。”
似乎是看见商望舒紧锁的眉,他的睫毛颤了颤。
系扣子的动作停下,他愣愣的,伸出手,轻点上商望舒的眉。
“殿下别恼。”
轻点的动作变成轻抚,钟亦箜想抚平那道眉。
只是商望舒的眉头更皱了,她转头避开钟亦箜的手。
“殿下。”
钟亦箜目光痴痴的低声喃喃,追随着商望舒的视线停留在半空中。
“你回去吧。”
商望舒再次强调。
忽而,一滴鲜红突然落下。
溅在地面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这,是钟亦箜的血?
他的手苍白得有些青紫,一条血痕顺着被衣裳挡住的手臂蜿蜒而下,爬过掌心,凝聚在指尖,许是那滴血太重,风一吹,便随风而去,砸在了地上。
红与白交相呼应。
“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
钟亦箜仓皇的将手收回身后,紧紧遮掩。
他为自己找补着,笑容牵强得有些僵硬。
“天冷皲裂罢了。”
商望舒却是不信,钟亦箜从无皲裂这个毛病,哪怕是在严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皮肤都是柔软细腻的。
她并未纠缠不休,声音有些淡然。
“找个大夫看看吧。”
一句话,便让钟亦箜红了眼。
他低下头,不再作声。
“我走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