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往门外跑去,拉都拉不住。
看着阿蛮远去的身影,商望舒问道,“不用去追他吗?”
白榆摇头。
“阿蛮一心想去“报仇”,若是现在阻止他,他也会一直要去。外面的小孩已经散了,王伯又在外面,阿蛮不会出事,见到没人,自己也就回来了。”
他顿了顿,低头看着地面,又继续补充。
“殿下想必也看出来了,阿蛮不同于别的孩子。他是臣在战场上捡到的,那时他站在尸堆中哭泣。臣问他的娘爹在何处,他皆不清楚。战场上刀剑无眼,臣便将他安置在了城内,托付他人给阿蛮找娘爹。”
“后来呢?”商望舒问道。
“那场战结束了,臣回到城中,却得知阿蛮的娘爹已经下落不明。因阿蛮是个男孩,又如同痴儿,无人肯收养他。臣便将他带回京中,至今已有5载。”
商望舒沉默一霎,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任何夸赞的话语都显得浮夸。
她重提旧事。
“阿蛮都觉得外面这些造谣生事的人过分,要去揍他们,你一定要支棱起来!让她们瞧瞧你的厉害!”
白榆却一言不发,用沉默拒绝。
见他如此,商望舒苦闷,不知道他为何不愿为自己正名。
……
“将军,将军。”
看门的王伯满脸着急,一边左顾右盼找白榆,一边大喊。
似乎是找到了白榆,他朝二人大喊。
“将军!”
王伯腿脚不好,走路一瘸一拐。此刻他的拐杖却抡得飞快,深一脚浅一脚,靠迈腿频率加快步伐。
气喘吁吁的站在二人面前,还来不及换气,他急不可耐的说道。
“将军,白暮又来了!在门前撒泼打滚,引来许多人观看。”
“白暮是将军的姐姐吗?”
商望舒突然发问。
王伯好似这才看到商望舒,他诚惶诚恐,颤颤巍巍。
“恕老奴眼盲,竟没看到殿下,请殿下恕罪。”
“免礼,免礼。”
商望舒无暇顾及这些虚礼,她更加关心另外一件事。
“是吗?”
她看向白榆。
只见他沉默着点点头。
商望舒皱着眉头,眼底尽是疑惑。
“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连商望舒也不止一次听闻白琳在将军府门前闹事了,从在东郊村办公事,她就对此事有所耳闻。
可她想不通白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随她吧。”
“快阻止她,让她进来!”
两句话同时响起。
“为什么要随她去?”
商望舒看着白榆,语气中尽是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