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蛊虫都需要吞食。
这忠情蛊对子蛊极为苛刻,就叫服用都必须是吞食。
可对母蛊却格外宽容,只需要一滴血,在与子蛊联系到的时候,就可以将蛊虫碾成筛粉,只要在母蛊死亡的半个时辰前将它的粉末涂抹在心口位置。就同样可以起效。
只是代价……
芈相爷皱眉:「此法确实可行,只是在这半个时辰之内,从母蛊死亡那一刻开始,你就会一直承受剜心之痛,直到蛊虫起效。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你,确定吗?」
祁厌重重点头。
他连死亡都不怕,又怎麽会在乎区区剜心之痛?
他用世间那最不可信的爱意去赌,赌她爱他。
祁厌其实心里一直都不确定芈岁是真的爱他,还是仅仅只是可怜他。
他害怕从她口中听到哪怕一点点的「不」丶「不愿嫁」丶「不喜欢」这样的字眼,他只怕会五脏六腑痛到死去。
所以他选择了这种不用她说话的方式来委婉的试探她的爱意。
他从很久之前就说过,他承受不起她的拒绝。
芈岁闻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嘴角就扁了下来。
顿了顿,她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一把抓过那只孤零零的母蛊,小脸皱巴巴的,却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塞了进去。
祁厌都不舍得她被恶心到,情愿为她承受剜心之痛,她又何尝舍得让他再疼?
……四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祁厌不自觉的动了的垂在身侧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
祁厌的相安无事仿佛无声证明了什麽,芈相夫妻俩最终叹了口气,相视一笑。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
晚上,芈相夫妻俩留祁厌在府中用膳,闲得无聊,芈岁便带他随便逛逛。
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芈岁有些累了,十分接地气的拉着祁厌坐在台阶上。
正靠在他肩膀上休息,芈岁渐渐有了困意。
意识朦胧之际,她忽然听到头顶有声音响起。
「岁岁……你恨我吗?」
半阖着眼,芈岁懒懒出声:「我为什麽要恨你?」
明明爱你都来不及。
「我用这样的手段捆绑了你,利用你的道德感,将你永远绑在了我的身边,你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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