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岁点了点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半月後,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芈岁悠闲的在自家後花园散步,路过客厅,淬不及防在里面看到了祁厌的身影。
对方与她父亲交涉良好,姿态谦恭,身後的空地上还摆放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绑着红绸的箱子与新猎来的大雁。
这是……下聘来了?
这麽快吗?
他朝堂上的事稳定下来了吗就来提亲?
顶着满脑子的疑惑,芈岁被眼尖的沈夫人看到,挥手招了进去。
走进一看,祁厌与自家老爹岂止是相谈甚欢,要不是祁厌克制着,他俩都快称兄道弟了!
「先前一直不知九殿下有如此雄才大略!只是在小女口中略有些耳闻,这天下,合该是殿下的!」
芈相爷简直是笑弯了眼,那日他们一家被一夥不知名人士劫走,正百般忧心芈岁之际,九殿下破门而来,逆着一道光救他们於水火。
他现在还记得那句:「芈相爷贵为朝廷重臣,实在不该被歹人迫害,该被以礼相待才是,也不知是何人将您们一家绑来此地,属实是可恶至极。
不过您放心,此类事不会再发生了。先前,前太子没有做到的,便交由我来吧。」
少年松风鹤骨,仅仅只是站在那儿淡淡的一瞥,就能顶上世上万千。
先前,芈相爷本就听了芈岁的话,想着若是这九殿下成气,便助他一臂之力,如今看见了他本人,更是在内心连连点头。
可惜芈相爷没去过现代,不知道现代的心理学,他也就没想过,他现在这个反应有可能是吊桥效应导致的。
之前,祁厌对芈岁的解释还是太轻描淡写了。
他哪有好好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啊,他只是吩咐下去,让人将他们抓住,关进一间屋子里,准备留在後面威胁芈岁来着。
可惜这一招没派上用场。
没办法,岁岁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幸好祁厌没有在一开始就拿亲人威胁她,否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挨一巴掌的事儿了。
沈夫人叫芈岁来坐。
芈岁轻着步子,担忧的看了祁厌一眼,乖乖就坐。
祁厌今日装的人模狗样极了,看着芈岁,他笑着偏了偏脑袋,对着她行了一礼。
艳阳的光辉打在少年身上,脑後,他扎的高高的马尾左右轻晃,晃花了芈岁的眼。
好久没见到他这么正式了,还行礼呢。
芈岁脸色一红,起身,回了一礼。
芈相爷这才回头看着院子里的聘礼,嘴角的笑意一顿。
事情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他是被下人叫来客厅的。
还没进门,这一箱箱一件件的就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