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蓁咬着牙根儿,扯着笑道:“哦?是吗,我竟不知陆济你酒量这般的好。”
场面一下子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元祥帝最先察觉情况不妙,咧嘴笑笑,言说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们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还要去旁处逛逛,投给陆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牵着皇后姜秀英,喊上逸王赵安、准逸王妃韩霜霜,便就离开。
室内很快就只剩下景蓁、陆济两人。
陆济:“……蓁蓁~”
景蓁转过身子,正对陆济,双手抱臂,半笑不笑看过去:“我依稀记得那年你生辰宴上,可是醉酒了呢,来,说说吧~”
那日情形,彷如就在昨日,自己被下人不小心洒了汤,净个手的功夫回来,陆济便就喝醉了,当时无一人在跟前伺候。
还是自己好心打发,将陆济扶回房间,之后陆济要喝水,自己喂他,亲手给他系上自己送的貍猫吊坠。
陆济又提出跟自己换吊坠,送自己紫竹笛子,领自己到处参观朝砚轩,连院子里的竹子,都数了数告诉自己,如今想来当时种种……
陆济拿眼小心觑着景蓁,薄唇抿了又抿:“我~我承认,那次是我故意装醉。”
“呵~”景蓁:“陆济你的克己复礼呢?你不是谦谦君子吗?”
陆济:“君子也要娶妻啊~”
“我动了心,总要想方设法、百般筹谋、费尽心机,让你也对我上心,对我动情,爱上我。”陆济双眸中似有璀璨星河闪闪发亮,直直望着景蓁,话语真诚恳切,却唯独没有丁点悔意。
景蓁跳起来就朝陆济身上招呼,呲着牙又捶、又打、又拧、又掐,一番下来,景蓁冲陆济济勾勾手指:“过来。”
陆济不明所以,义无反顾的走上前。
景蓁骤地伸臂一把勾住陆济脖子,用力往下一按,艳艳樱唇便印了上去,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说着如何处心积虑的要获得自己的爱,简直不要太爽、太令人狂喜!
陆济瞳孔巨震,反应过来,当即反客为主,双手抚上椅背两边,欺身上前将景蓁牢牢困在椅子上,吻如潮水铺天盖地排山倒海,那些背地里不见天日、不为人知的妄念,在此刻全部汹涌而出。
不知过了过久两人终于分开。
景蓁勾着陆济的勾手,眼波流转眸光潋滟,嬉笑着追问:“陆济~原来你那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啊,说,你还做了什么?”
陆济任景蓁为非作歹,如春风拂面,朗月入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嗯……很多。”
景蓁:“很多?”
陆济:“日来方长,余生我会慢慢同你诉说……”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出自唐杜甫《绝句》)
光景一日日,海棠花开之际,时间来到了景蓁、陆济的大婚前夕。
景祖父、祖母、叔伯、婶娘、堂兄弟姊妹,张家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兄弟姊妹等两家人特意从沌丘老家赶来给景蓁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