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梾十分委屈:“冤枉,我从小画美女图,别说宋朝的,哪个朝代的我都能看出来。”
萧行再次呛声:“从小就画美女图,果然心思不纯。”
原梾:“水浒壮汉我也没少画啊。”
他越解释,萧行越生气:“那么直白地夸人好看,也不害臊。”
原梾有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那句从画里走出来的,听着确实像通俗小说里的登徒子,可他真的只是单纯那样觉得而已,并无任何杂念。
“她在一众人当中审美最好,我只是真诚赞美。”
萧行觉得自己气涨到了喉咙口,不吐不快:“你喜欢她吗?”
原梾被他这么一问,像做错事的孩子似地辩解道:“我只是单纯地欣赏美而已,难道非得喜欢才能夸赞别人吗?”
萧行虽觉自己反应有点过度,可一口一个欣赏,听着就是无比刺耳:“上次是蛋糕,这次这么直白地夸人,你想让她误会吗?”
原梾被萧行一通发作,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随意调戏人的登徒子,委屈地闭了嘴。
刘诚感觉气氛怪怪地:“你俩不会都看上那位学姐了吧?”
高畅然:“很像在争风吃醋。”
萧行气没撒完,枪口对准胖子:“醋你大爷!”
“我没大爷,你醋不着。”
萧行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原梾,自知自己有点过分又有点奇怪,找补道:“走了走了,大男人入什么汉服社!”
刘诚本着哪怕不喜欢,加入社团看看美女的也是好的,结果被萧行大男子主义的一句话直接给结果了,汉服社学姐抽走刚递给刘诚的一张报名表,白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萧行,你特么有病吧。”
汪彦辰和李星汉从小喜欢武侠小说,加入了武术社,刘诚则勇敢无畏地加入了相声协会。旅程快结束时,原梾才在角落里找到只有一人在招新的社团‘插画社’,孙霄没在,一位长相颇帅气的学长慵懒地抬头,递给原梾一支铅笔,一张素描纸,冷冷道:“随便画点什么,通过即可入社。”
刘诚:“学长,你是招新还是招聘?还要考试?”
原梾几笔勾勒出一幢古建筑,一位女子倚窗而望,虽是简单的一个轮廓,萧行还是看出是刚刚那位学姐扮相的李清照,他轻声嘀咕道:“还说对人家没意思。”
一旁的汪彦辰突然道:“他是毫无杂念的,有杂念的是你。”
萧行被点到痛处,意外地瞧了眼汪彦辰,气鼓鼓地立在一旁不言语。起风了,原梾专心画画,随手放到一侧的汉服社报名表被吹起,萧行十分顺手地一把抓住,折了几折揣进自己兜里,气瞬间消了。
画是诗画,几笔线条勾勒却意境深远,配了李清照的词: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樊林在他起笔时就有点小激动,面上装的波澜不惊:“嗯,可以入社。”
汪彦辰和刘诚也想试试,二人假期都学了手绘,想着应该也可以过关,结果樊林没等他俩画完,叫他俩哪凉快哪呆着去。
刘诚不服气:“学长,门槛也太高了,怪不得门庭冷落至此。”
樊林:“隔壁秃头协会报名就进,赶紧去!”
刘诚、汪彦辰:“……”
建筑学院马上要进行手绘加试,近几日,311几人除去上课,基本足不出户。刘诚在几次把梨子画成扁葫芦后仰天长嚎:“我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为什么要学这个。”他郁闷地把自己的扁葫芦大作揉作一团摔地上,尤不解气踹一脚,纸团滚到原梾脚下停了。
原梾捡起铺展瞧了瞧:“没你想象的糟糕,缺乏一点立体感。”
“万一测试不通过,我会不会被转到土建专业。”
“学校加试只是想了解下手绘情况,看你有没有先天缺陷,比如色盲、空间想象力差之类不能读的,听说基本都能通过。”
“万一我就是那个万一呢?”
原梾搬着椅子挪到他书桌旁,拿起纸笔边起稿边道:“你打游戏很厉害,说明你空间想象力很好,你肯定不是色盲吧,那还担心什么?短期速成不必追求神似,只要把形体结构表现出来就可以通过,我勾一个大体结构,你在这个基础上试试。”
刘诚在他打好的结构线稿上画完,发现真的好了很多,已经有8分相似了,他高兴地蹦起来勾着原梾的脖子,就差上嘴亲一口:“我去,这也太神奇了!”
原梾被他勒的一口气闷喉咙里:“现在知道你的练习重点该放在哪里了吧,咳咳,可以放开我了吗?”
“嘿嘿,只要能帮助我通过测试,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你确定?以我观察,不认我当大哥,你也是可以通过的。”
汪彦辰插嘴道:“你能要点脸吗?他还没成年。”
刘诚一旦抓到救命稻草,才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要脸能让他通过测试吗?
“原小哥哥,色彩也需要指点一二。”
汪彦辰和李星汉一口水喷出来,同时被这货炸出一身汗毛……
出游
一整个下午刘诚像被打通任督二脉般兴奋地画了十几张梨子图,誓要发扬一下达芬奇画鸡蛋的精神。萧行、高畅然推门而入时,看到散落一地的梨子图。
萧行:“牛小诚,你这是,画梨充饥?”
高畅然:“怪不得最近打游戏看不到你了。”
刘诚自顾自画梨:“哥们我再不努力,将来你们就得去土建专业找我了。”
“明天周末,一起去秋游啊?”
“去哪?”原梾在宿舍憋了几天,很想出去走走,显见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