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虞咬紧牙关:“他们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你无权剥夺我教育他们的权利。”
“你教育?难道你想将他们教得和你一样心狠手辣吗!”蒋继廉双目赤红,愤怒地咆哮。
叶宛虞从未见过蒋继廉如此失控,心中剧痛无比,一时语塞。
良久之后,她才哀怨地问:“夫君,你真的对我如此绝情吗?”
“这都是你自作自受。”蒋继廉闭上眼睛,不愿再目睹她的身影。
自从顾云笙离开侯府,他曾想过与叶宛虞共同守护孩子,过上安宁的日子,但这一切都被叶宛虞亲手摧毁。
叶宛虞不仅害了许琳懿,还让沈老夫人气得病倒入床,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如今,蒋继廉对叶宛虞的只剩下了厌恶与失望,不再有一丝的爱恋与怜惜。
这一场撕心裂肺的对话,让叶宛虞心灰意冷,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步履蹒跚地离去。
蒋继廉听到脚步声,睁开眼,望着叶宛虞那痛不欲生的背影,语气沉重地说:“今后,勿再踏入惊鸿苑半步。”
叶宛虞听后,心仿佛被巨斧劈开,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蒋继廉站起身,亲眼看着叶宛虞翻墙回到无央苑,然后高声召唤下人前来。
“侯爷有何指示?”家仆恭谨地站在庭院里,谦卑地询问。
蒋继廉目光凝重地指向那面与无央苑相接的墙壁,言简意赅地说:“将此墙增高五尺,并派遣几名下人至惊鸿苑听候差遣,将我的物品悉数移至该苑,今后我将以惊鸿苑为常居之所。”
家仆闻言,震惊之余,心中不禁猜测蒋继廉是否醉后胡言,便只能是虚与委蛇地答应,随即赶忙去通知吴氏夫人。
吴氏夫人正在教孩子识文断字,听闻家仆的报告后,她满脸惊异,急忙赶往惊鸿苑。
吴氏夫人推门而入,只见蒋继廉依旧在自斟自酌,地上已散落数只空荡荡的酒坛。
这般牛饮,岂不是自取灭亡!
吴氏夫人眼神一寒,疾步上前,一把夺过蒋继廉手中的酒坛。
“继廉!你不可再这样糟蹋自己。”
“母亲,还给我,我若不饮,心中实难忍受。”蒋继廉伸手欲夺回酒坛。
吴氏夫人追问:“究竟生了何事,令你如此意志消沉?”
先前蒋继廉虽也有沉湎于酒的时候,但总有节制,不像今日这般毫无顾忌,如同走火入魔,令人心惊。
他是侯府的中流砥柱,如果他有个不测,侯府上下孤儿寡母,该如何是好!
蒋继廉向吴氏夫人透露了真相,原来顾云笙已被皇上赐婚给广陵王,从此再不可能回到侯府。
“砰!”吴氏夫人手中的酒坛坠地,酒液四溅,染湿了她的鞋袜。
吴氏夫人一直坚信好女不事二夫,认为顾云笙终将回归侯府。
然而蒋继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虽然内心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接受。
既然等待顾云笙无望,吴氏夫人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蒋继廉身上。
然而无论吴氏夫人如何苦口婆心,蒋继廉却是充耳不闻。
无奈之下,吴氏夫人只得修书一封,寄望蒋继义能有所作为,劝导蒋继廉。
次日,早朝之上,皇帝当众宣布了赐婚的消息。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朝堂瞬间变得喧嚣起来,广陵王一派纷纷劝谏,而太子一派却是暗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