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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有话跟你说。来,拉我一把。”

她就这么伸了手过来,窗外是月色,窗内是烛火,这样的光照之下,那双修长匀称的手分外惹眼,因为夜里偏低的气温被冻得指尖透着一点粉。

他藏在衣袍之下的手指搓了搓。顾衍誉说得没错,他确实有一点自己先前都未察觉的小癖好,手上总想把玩一点什么……

然而这混乱神思停留不过一瞬,他表现出来淡定而有礼,将手递过去,顾衍誉的手往他手心一搭,戴珺在那个瞬间挪开眼,却又很快转回目光来,将那只手握住。顾衍誉借了力,灵活翻进他屋中,戴珺中途还把窗户开大了点,避免碰到她的头。

顾衍誉落地后感叹道:“贵府侍卫不大机灵。”

戴珺看着她,眼中隐隐有些笑意,带着当时顾衍誉未读懂的纵容意味。

外间的阳朔听见了,面色铁青,报官,他现在就想报官。

天气还没回暖,她趁夜前来带进一身寒气,很快被室内热气熏染得脸颊泛起薄红。戴珺目光一时找不着落脚之处,想从她脸上挪开,却对上顾衍誉的眼。于是他放弃了挣扎,目光就这样不动了。

顾衍誉这一路要提防被发现,跑得不算轻松,慢慢将气喘匀,这才收敛心神准备说话。

戴珺却忽然动作,伸手从她鬓边摘下一朵腊梅的花瓣,约莫是刚刚翻墙而过沾上的,顾衍誉刚找到的头绪又被切了个断。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找回神智倒是也快:“你是皇帝的人,是与不是?”

戴珺没应。

顾衍誉:“无论我怎么问,你都不会告诉我,是与不是?”

戴珺:“是。”

顾衍誉眼波流转:“换个问题,你希望将来谁坐在皇位上?”

戴珺看到她额前渗出的细汗,撩着袖子给她斟了一杯茶,都入夜了,水里放的不是茶叶,而是安神的玫瑰,他的语气平静:"这与我无关。"

他道:“只要他做的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谁在那个位置都没有关系。”这番言论也算胆大包天,但顾衍誉奇异地心中一定。

夜探戴府属实是无奈之下的冒险之举。

她不相信严槿会那么疯,加之从前发生的种种,一个猜测在顾衍誉心中慢慢成型,使她心中骇然。她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顺水推舟地接受严家覆灭的结局。严家跟她再不对付,也不过是立场之争,不至于用上下几百口的性命做结。何况……那里还有严柯,他还有大好人生和前途,不该这么被牵连。

顾衍誉:“你有可以用的人,也会去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是,我说过,你可以相信我。”戴珺的表情可称温和。

他太熟悉顾衍誉,即便从前的相处看不清真假,也多多少少熟悉了对方一些微小的表情和习惯。此刻他发现自己能领会,顾衍誉这副神情里的不确定和求助意味,那戳中他心头软处,恍若在看一只小心试探他的幼兽。他愿意蹲下来,摊开手心,把要害之处也毫不掩藏,等着她接近。

得了他的那一句话,顾衍誉抬眼,眸光清亮:“我想韩博有问题。”

怕偷香窃玉被戴大学士抓个正着

“这是韩博为他自己安排好的死亡,他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她说。

她在戴珺常坐的椅子上坐下,戴珺自然而然立在她身边,他的睫毛很长,微垂着脑袋看人的时候,会显得格外缱绻。

戴珺等着她说下去。

顾衍誉道:“他穿在里面的那一件衣服很新,但那纹样陵阳的贵胄这两年已经不用。他在严槿手下深得信任,生活优渥,特意翻出一件过时的新衣,这应当对他有特殊的意义,才会在这一天穿上。”

“如果是重要的衣裳,为什么放到过时,看起来还像新的?”

他问在点上,顾衍誉眼中多几分愉悦:“这是我正要说的,那衣裳做工精细,用的料子却很家常,我想应该并非货物,而是礼物。”

这不难懂,陵阳的店铺被有钱人惯坏,精细的做工一定会配上更为昂贵的布料,不会有人在一匹寻常布料上煞费苦心,这样做买卖不划算。所以韩博那一件不像陵阳买的成衣,最合乎逻辑的推测是,由重要的人为他缝制,直到纹样放到过时了,衣服还没怎么舍得穿过。

戴珺沉吟片刻:“可这不能说明严家的无辜,若他是严家安排好的死士,穿上了重要的衣裳赴死,也说得过去。”

顾衍誉凑近了他,眼睛睁大:“但韩博不是死士,他是严槿的门客啊。”

“死士和门客不同,死士通常是高门大户养来在关键时刻要舍掉其性命的。多是无田无产的穷途末路之人或者举目无亲的孤儿,有些卖了自己,换得银钱给家人活路。这样的人被买回去,也不会被训练得有多精心,最多教授一点拳脚功夫,平时当个出苦力的,给一口饭吃。若是他们还有盼头,到了关键时刻不舍得送死,那主人家岂不是白忙了?”

她如此一说,戴珺恍然反应过来:“而那韩博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他本该有大好前途。”

“是,所以才是门客嘛,如果在一家不被赏识,还能给自己换个主人,谈不上有多忠心,都只为将来出人头地。他怎么会像个死士那样心甘情愿为主人舍掉性命?”

顾衍誉急于把自己的结论给他,但她最坚实的那个理由没法直说——

韩博应该是顾禹柏的人。

可是,这也只是她的推测,她更不能无凭无据在戴珺面前指认自己的父亲,那会使得局面复杂到完全不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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