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外那些声音已至墙边,悉悉索索,却并不露头。
赵倜道:“我和同行本来游历无量山,谁知遇到江湖之人火拼打斗,一时走散了迷路,便来到此处,瞧到有院落门户,打算问个方向,顺便买上一匹马赶路。”
少女冷冷地看了他几息,道:“你走吧。”
赵倜瞧眼那厩下黑马:“不知姑娘这马可卖?我愿意出双倍价钱购买,姑娘能否割爱?”
少女淡淡地道:“我不杀你,还是赶快离去,别等我改变心意,到时哪怕求饶也会要你性命。”
赵倜摇头:“姑娘这是哪里话,若不卖马便说不卖,何至于要人性命,我的性命不管谁要,可都是万万不会给的。”
少女颦眉,“嘡”地一声拔出长剑:“你走还是不走?”
赵倜嘴角弯了弯:“我走便是,姑娘收回兵器吧。”
他背手往外走,这时距离少女不足三尺,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甜甜腻腻,不由心中一动。
待走到前方那木门之前,刚想跨了出去,忽然门外两条杆棒携带劲风,迎着面门便打将过来。
赵倜急忙往后一跳,大声道:“外面何人,为何偷袭?”
外面没人说话,他回头看向少女,少女这时也看着他,眸子一动不动。
赵倜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里面的姑娘叫赶快走,外面有人偷袭不叫出去,这待如何是好?”
少女开口:“此人进门问路,事情与他无干,叫他离开。”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赵倜抬步又向外走,这次却是寒光一闪,居然两把钢钩左右钩来,他立刻往后退了五六步,冲门外骂道:“哪来的贼人,无故偷袭你家公子,我可与你等有仇?还想滥杀无辜不成!”
他脸色有些阴霾,虽然刚才一见黑马,就判定了少女是木婉清,也想了李青萝自苏州派人追杀的事情,可却没料到此刻恰巧赶上。
刚才来到马厩这里便听到远处声音,可那时已经走不了,他从这院子出去,来的那些人不可能放他离开,必然是要动手。
这时听得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小子油头粉面,定然是那贱人相好,要糊弄放自家相好逃命,天下哪有这等美事!”
赵倜怒道:“我与这主人家素不相识,外面的少诬人清白,若是有胆,便进来说话!”
赵倜转身往那房下台阶上一坐,少女冷冷走了过来,浑然不理门外之人,瞅着他道:“你可与他们一伙?”
赵倜道:“姑娘这是什么话,丹花镇不是见过,是不是与他们一起,姑娘难道心中无数?”
少女沉默几息:“你会武功?”
赵倜道:“学过几手花拳绣腿,不然也不敢外出游历山川,观赏风景,不过就是粗浅功夫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他刚才躲避杆棒和钢钩往后跳跃,不是会武之人难以做到那种反应度,寻常人早便中招。
少女一双眸子盯着他看,忽然将剑向他一指:“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