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臭钱我不要。”
说罢,贺进去后院牵了狗,来赶人。
狗吠声再度起来。
苏心瑜连忙躲去琴棋身后,一走才发现脚踝疼得厉害。
寒风道:“令嫒失踪与我家公子求医是两码事,我们从京城赶来,还请帮个忙。”
冻雨猜测:“你女儿莫非被采花贼捉了去,毕竟庆州的情况,贺郎中比我们清楚。”
“我不是没有想过,但庆州那些被掳走的少女一般刚及笄,甚至有些尚未及笄。我女儿已经十八,应当不是歹人的目标。”
惊雷也猜道:“或许令嫒长得小巧,歹人瞧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贺进闻言,眉头拧紧,指向陆承珝:“他既然会查案,庆州少年少女之案,不妨查一查。如有结果,我定帮忙把脉。”
或许真的被歹人掳走了。
毕竟女儿模样不错。
闪电道:“庆州之事,自有当地县衙与府衙管辖,你怎么……”
他的话尚未说完,陆承珝蓦地出声:“可行。”
算是应下。
暂时谈成这般,一行人出了贺家院子。
见自家小姐走路一瘸一拐,琴棋连忙扶住:“小姐的脚怎么了?咱们来时还好端端的。”
“就方才踩到颗石子,崴了崴。”
苏心瑜走得黛眉蹙起。
每走一步,脚后跟便钻心地疼,遂踮着脚走。
陆承珝出声:“先去车内看一看。”
琴棋便扶着苏心瑜进了车厢。
男子们在外等候。
“老五,冲喜新娘崴了脚得歇息,我呢想我小舅了,要不你把我们送去我小舅那?”陆炎策压低声。
闪电听见了,含笑揭穿:“八公子是生怕歹人作祟,寻到你,动了刀子。”
陆炎策反驳:“才不是,我小舅消息灵通,咱们去寻他,说不定能尽快破案。再则邻县是庆州州府所在,咱们去那没错。”
当然,主要是刀县更不太平,他确实怕挨了刀子。
陆承珝沉吟。
倏然,车厢内传出一道娇弱的声音:“疼……”
惹得他耳朵一动。
“轻点……”
女子娇媚的嗓音再度传来,仿若带了钩子钻入他的耳。
陆承珝不动声色地按了按靠近车厢的那只耳朵。
脑中莫名忆起那晚嬷嬷误以为他们在圆房一事,彼时的她嗓音也是这般染了哭腔……
似泣似啼,哀婉流转。
手不自知地紧了紧,长辈怎么就选了她当他的冲喜新娘?
不多时,琴棋出了车厢:“姑爷,小姐脚踝肿了,倘若路再走多些,怕是会更肿。”
陆承珝下了令:“就遂了老八的意。”
“好,我听五哥的。”
如了意,陆炎策嗓音雀跃,正要钻去车厢,被陆承珝拽住了后领子。
“去后车。”
“行。”陆炎策一口应下。
只要能去寻小舅,坐哪辆车都成。
一行人登车。
陆承珝进了前车,甫一入内,只见少女一只脚露着,白皙莹润。脚踝处明显泛红,可见确实崴到。
他垂眸不看,缓缓落座。
“要不要紧?”
苏心瑜连忙用裙摆盖住:“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