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学校时,谣言早已漫天飞舞。
「听说你跟那导演睡了一晚才搞到的角色,是吗?」
「谈过几个了啊,穿这么成熟。」
她们私底下,叫我浪荡姐。
打头的就是沈南清。
一次从饭堂出来,我的第六把伞再次不翼而飞。
「把衣服脱了挡啊,你不是干这个的吗?」
远处那些男生的口哨声不断。
我抬眼,
发现自己的伞正支离破碎地被挂在树上。
难堪,委屈瞬间攀上心头。
我不明白他们的恶意,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踌躇之际,一双大手伸了过来。
「给你。」
是裴北城。
他是这所学校里,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没有偏见,没有戏弄。
两双失措的眼睛一对视又飞速错开。
我的心在那一刻开始彻底失控。
后来,
自从我离开学校后,和公司签订了秘密合同。
五年内不允许结婚。
如今只剩十天。
一年前我满心欢喜地重新联系上了他,
那段尘封已久的情愫再次萌芽。
裴北城曾笑着打趣问我:
「你介不介意我有前女友的?」
「不介意。」
可我不知道,他的前女友,
是曾经往我凳子上泼红墨水的女生。
沈南清。
那日我在病房里,
看着意识涣散的他,心里一阵泛苦。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我和南清打赌,要是你喜欢上我,她就答应和我在一起。」
字字句句,
将我那自以为是的深情击得溃不成军。
挺搞笑的。
再睁开眼时,
夜已深了。
医生说我还年轻,身体恢复得比较快。
躺了几个小时,我就能下床走路了。
双手抚上小腹,
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日薄西山时,我一个人走到了外面。
不远处有段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