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胡子拿了一块白板出来,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现金。”
梁芝欢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芝荣妈妈仍然喜欢每个周末打电话给她,问东问西,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她啰嗦了。
远在异国?的弟弟偶尔想起她也会打过来,说上?一些不方?便让爸妈知道的秘密。
还?有就是柏雷,几乎隔天就会接到他?的电话,大部分时候聊的是工作。
梁芝欢感觉到平和?的幸福,因为被这些关心她的人牵挂。
当?然,她还?接到过陌生号码的来电。听出声音后,便被她毅然决然地挂断、以及拉黑。
工作上?渐渐忙碌起来,梁芝欢常常需要晚上?在家里准备资料、思考方?案。她开?始在门?口?的餐馆解决晚饭t?,然后回来专心投入工作。
某天早晨,梁芝欢还?在纠结前晚的方?案,一不留神出门?时竟忘了拿钥匙。晚上?回来不得而入的时候,只好向潘柏雷求助。
“我亲戚那儿应该有备用钥匙,你去问问看。”
梁芝欢硬着头皮按响了702的门?铃,门?打开?的时候,房间里飘出来一股浓烈的酒味。
大胡子还?是戴着那顶帽子,粗框眼镜背后的眼神有些迷蒙。听完她简洁地说明来意后,他?转身?进去,应该是拿钥匙去了。
透过半开?的门?,梁芝欢望见?茶几上?的一个杯子和?一瓶酒。
“谢谢你!”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拿过那把钥匙。
虽然一直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但没过两天,梁芝欢再一次把钥匙忘在了玄关柜上?!
由于她狭隘的戒备心,没有及时把备用钥匙还?回去,因而这次梁芝欢非常难为情地再度去向对门?求助。
大胡子仍然拿出了一把钥匙,以及白板。
“最后一把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会再忘了。”
拿走钥匙的时候,梁芝欢又瞥见?了茶几上?的酒瓶。
所以,要不要把钥匙交还?到一个可能酗酒的陌生男人手上??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总是对这个人有一种妄想症。
梁芝欢将其中一把备用钥匙放进了挎包,这样即使?出门?忘记拿钥匙也没关系。
这样安全地过了一个多礼拜,她跟同事出了两天差,回到家门?口?才发现又悲催地中了健忘的魔咒。
因为出差换了大包,备用钥匙和挎包一并躺在了家里!
梁芝欢站在楼道里,有种欲哭无泪的绝望。
约摸过了七八分钟,从对面传来门?响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大胡子半个身?子从门?里探了出来。
“我去找开?锁匠。”明白她的处境之后,大胡子在白板上?写下几个潦草的字。
“我自?己去吧,你告诉我地方?就行。”
梁芝欢怎么好意思让他?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