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聿终于松开了那两片被蹂躏地红艳艳的唇瓣,由着人靠在自己怀里无力地喘息着,低头啄了啄人柔白的面颊。
“嗯,哥哥在呢。”
身高原因,从秦聿此刻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青年微张领口下深陷的锁骨,和往下更深、更美妙的雪白胸膛。
青年克制地低喘着,眉眼间像是蕴了层层的水意。
他是我的。
秦聿站在他身前,自下而上抚摸着眼前人因情动而微红的细腻面颊。
外人面前永远冷淡、疏远,无尽大洋上只露出冰山一角供人窥伺的美人,如今他终于拥有了足够的权势,能将高悬天空的冷月摘下困在怀中,再剥开叠叠峦峦的花瓣,迫使他向自己展露最柔软的花蕊。
秦聿隐秘地喟叹一声,亲了亲人洇出雾气的眼尾,“今今”
时今含糊地应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回过神,又被抵着摁回墙上,后脑与冰凉墙面间隔着一只温热大掌,吻落的又凶又急。
走廊灯光昏暗,远处楼梯角的一盏灯散发着微黄的光晕,时今被他压在墙上,亲得缠绵暧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秦聿掐着人的下颌不停地深入,让人直想把他嚼碎了咽下去,又恨不能把人妥帖珍重地放在心间温存。
吻似乎越来越顺理成章,那两瓣皮肤像是生来就贴在一起的,唇齿间皆是另一个的气息,终于身上一轻,时今被他单手托着臀部抱起,未发出的惊呼被人堵回喉间,骤然悬空的感觉下青年下意识上身贴近依靠物,却因此与施暴者挨得更近。
意识模糊间秦聿似乎轻笑了一声,接着整个人被陷到柔软的被褥里,身上重新压上另一个人的重量。
次日晨。
大亮的天光透过纯色厚重的窗帘缝隙泄露进些许,在地板上拉出一片长长的光影,铺着的昂贵波斯花纹地毯上,衣服凌乱地散落着。
时今眼皮颤了颤,似乎有要醒来的征兆,揽着他的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臂弯更向内收拢了点。
几分钟后时今挣扎着睁眼,视线缓缓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光裸的胸膛。
!时今条件反射性地往上一弹,额角骤然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
头顶嘶了一声,接着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今今,一大清早的,就要谋杀亲夫啊”
时今抬头去看,正撞入一双深邃含情的眼中,男人身上带着休息日特有的慵懒,头发随意拢在脑后,露出极具攻击性的优越眉骨线条。
时今看得怔了一下,秦聿似乎发现什么一样凑过来,眉眼带笑地想要再说两句,却突然被一双手推开,青年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阿远还在客房!”
秦聿猝不及防下竟真的被他往后推开,身形向后晃了下又重新稳住,看着人急急要下床眉间皱了一下,“他在就在。”
时今瞪了他一眼,一边换着衣服,“这个点他肯定醒了,我们一直不出去的话,他会疑心的。”
秦聿缓缓直起身,时今专注地系着身前的扣子看不到,脱下换上的间隙露出的纤薄光滑的背部此刻一片齿印青紫痕迹,足以见昨晚曾被怎样激烈地疼爱过。
秦聿舌尖抵了抵后牙,从记忆中回味了下青年最后被弄得哭到不行的模样,喉结滚了滚。
而时今对他背后的视线一无所知,只是在换外裤时腿抖了抖,看着大腿内侧被咬出来的斑驳痕迹,一边暗骂一边忍着异样穿。
秦聿走过去自知理亏地想把他,被时今一手打开背过身去不要理他。
好吧,秦聿退回来,轻咳了一声没再强求。
等着两个人彻底收拾好又出去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刻钟之后了。
时今下楼的时候看到戚远正坐在餐桌上,用吸管百无聊赖地搅着杯里的蜂蜜水,见他下来眼前一亮走上去,
“小今!”
时今笑了一下,慢慢走到餐桌旁。
秦聿跟在他身后一手虚揽在青年的腰上,
戚远有些歉意地看向他,“不好意思啊小今,我昨晚不小心喝多了,还让你去接了我一趟”
时今摇了摇头,“昨天太晚了就没把你送到酒店,把你带过来在这儿住了一晚。”
戚远眉眼弯了弯凑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看见远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
男人身量极高比例优越,眉眼是极锋利地英俊,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走到在时今旁边站定,一手揽上他的腰。
而时今也只是象征性地推了下,并没有真的要挣开。
戚远愣愣地看着,一时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最后还是时今先开的口,“阿远,这是秦聿,我的”时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我的丈夫。”
又看向秦聿,“戚远,我跟你提过的。”
秦聿原本下来前还特意收拾过想着不能跌了面,此刻突然心里什么敌视都没有了,眉宇间明显流露对老婆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又强行压抑又压不住的得意爽感,甚至罕见地露出无可挑剔的标准的礼貌笑容,向戚远点头致意,
“你好。”
戚远视线看过来,上次机场除外,这次是他和小今的结婚对象事实上的第一次见面,虽然眼前这个人外形还是学历家世都确实出类拔萃,但一想到这人居然最后真成了小今的丈夫,就总觉得看他哪里不太舒服的。
到底是在别人家做客,无论如何礼仪当然是不能少的,戚远轻咳一声同样微笑,
“你好。”
戚远身上穿着的是昨晚时今从众多衬衣中找出来的一件,不同于时今每次都把扣子严谨扣到最上面一颗,此刻领口就那么大咧咧地松着上面的扣子敞露着大片精致锁骨,几缕长金发自然垂落在胸口,纵使收拾洗过脸后显得精神许多,细看眉眼间依旧带着几分难掩的宿醉后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