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哪哪都疼,阮清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像被活活碾碎了一般!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想起来了,早上在去道观参加交流会的时候被异教徒众袭击了。
所以……这是在医所吗?
她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眼前的画面像是高度近视下戴上了合适的眼镜,终于清晰了。
她正身处在一间古香古色的厢房里,睡在一张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梨花木雕花床榻上。
床前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背对着她,一头长发倾泻,半遮着一对浑润饱满的臀……
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医所?
装修风格复古,还有……长发暴露狂男护士?
阮清墨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却惹得身上一阵酸痛。
男人听到悉率的声音,转头看向阮清墨,那不怒自威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阮清墨,你这个下贱女人还活着?”
阮清墨揉着发酸的后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眉浓,鼻梁高挺,眼神内敛有神,气度不凡。
容貌生的不错,只不过他田宅宫晦暗,眉心发黑,明显是有灾祸降临的前兆,而这灾祸恐怕会殃及他的根基。
若是弄不好,命都要交代进去!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阮清墨提醒道:“你田宅宫晦暗,三天内必有灾祸。”
男人眯起双眸,“你在胡说八道什
么!”
“你若给个合适价格,我能帮你化解。”阮清墨一边说一边起身,身上蔽体的被子忽然滑落下去,下身传来一阵凉意。
她瞳孔猛地缩紧!抬头便见男人正用探究的视线打量自己,满眼皆是鄙夷。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本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阮清墨眉头直抽搐,自己可是玄门道宗最杰出的大弟子,正儿八经的道玄门传承人!
她好心提醒,不买账拉倒。
“那你走呗,搞得好像谁稀罕你看似的。”
男人脸色阴沉,似是被她激怒了,那漆黑的双眸里冻了一层冰霜。
下一刻,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别以为是你丞相府的嫡女,本王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男人声音冰冷。
他的五指缩紧,阮清墨甚至听到了骨头被挤压的咔咔声,脖颈剧痛,气管被掐紧,缺氧令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阮清墨想反击,可这副身体压根没什么力气。
“王爷!大事不好了,您快出来看看!”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男人松开手,冷哼一声,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阮清墨便因缺氧而昏厥了过去。
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关于这副身体的一切如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阮清墨睁开眼睛,讷讷地看着天花板整理着脑中的记忆。
这副身体和她同名同姓,是丞相府大小姐,性格刁钻,好色成
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齐国丰都臭名远扬的丑女。
她仗着丞相府的势力平日里在外没少作威作福祸害人,尤其是男人,但凡见着了都会躲着她,偏偏原身就喜欢逗男人玩,上杆子追求都是她的日常操作,见一个爱一个是她的行事风格。
刚刚那个男人名叫楚夜凛,是大齐国的战神冥王,在一次宴会上,原身对他一见钟情。
打那之后,她就死缠烂打的追,甚至设计脱光了衣衫等他,惹来众人围观。
架不住闲言碎语太多,太后下旨赐婚。
大婚之日,原身给楚夜凛下了八倍助兴的药,还给自己下了好几包。
最后,因为药量过大,死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