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握住周思游的手,身体贴上来。
她说,“好。”
其实她们都知道,此时此刻,什么星星,什么暴雨、乌云,什么摄像头。
都不再重要。
世界的远处有人哭,世界的近处有人笑。有人在天台期盼星星,在路边淋着雨,在摄像机后苦恼工作,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等待同伴。
但都已经和她们,再无关紧要了。
作者有话说:
冰冷柔软的双唇,吻技生涩。
唇上的触感并不陌生——但清醒着接吻,于她们而言,都是最初次的体验。
没有酒精,理智也沉浮在欲海。
周遭黑暗,喧哗吵闹。
咫尺的世界里,周思游吻得横冲直撞,钟情后背抵在墙边,退无可退。
也许过了几分钟,又像是吻去一个世纪。
直至钟情唇边溢出一丝咳嗽。
周思游一愣,失措停下,指腹却意犹未尽地在钟情唇角轻点。
钟情眼里凝了些水雾。
“该……”她侧开眼,视线乱瞟,“该走了。耽搁太久了。”
打开门的一刹那,视线里撞进熟悉的节目组成员。对上那些人关切的目光时,周思游居然有点儿心虚。
身后钟情一秒回到钟导状态,唇边的水渍擦尽,眼底的雾气也消散。
“抱歉,久等了。”钟导对工作人员说,“人实在太多。”
工作人员立刻说没事没事。
面包车载她们回酒店,例行采访问好。其余四个嘉宾早就等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够她们约一份火锅。
晚上九点,周思游攀在钟情导演的房间门口,小声问:“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谁想钟情说:“还没有。”
周思游:“……”
她摆出一副五雷轰顶的样子,“原来钟导……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没有不负责任,”钟情叹口气,“明天早上有个会,和米蒂亚老师,还有她工作室一些人的视频会议。开完会我来找你。现在,晚安。”
说完,她抬手,干脆利落地要关门。
周思游哭笑不得地抵住门,“等等——你这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钟情:“下午两点。”
事实上,中午十二点,周思游已经暗搓搓摸进钟导房间。
此刻洛杉矶正午,视频对面法国约是晚间时间。
钟情坐在床边,书桌上,电脑屏幕里九宫格,桌边条例厚厚一本。
周思游出现在身后时,钟情早有预料。
周思游从后方轻轻抱了钟情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钟情小声说:“你也入镜了。”
周思游稍愣,瞥一眼屏幕,随即戳穿她:“skype上显示摄像头已关闭。”
“声音没关。”
此刻,映证似的,电脑里传出一个年轻女声,用法语催促钟情汇报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