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画走了过来,“夫人,练手的话,为什么用粗布?我还是拿些绸缎吧,素色的好吗?”
栖月摇摇头:“太奢侈了。你知道我的出身,我是舍不得浪费的,粗布就够了。”
青画挑了筐布过来,里面也有些是绸缎,但栖月只拿了那些粗布,在那里缝起来。
青画走过去,“夫想缝些什么?让我帮您吧。”
栖月看着她,“也好,荷包吧,先做个样子。其实我不是很擅长针线活,只是想练练手。”
青画立刻坐下来,线开始忙活。
夜深了,刘嬷嬷怕栖月的眼睛吃不消,便让青画把东西收了。
栖月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头发干后,她就上床睡觉了。
大约是对未来心里有了数,栖月这晚睡得很香。
半夜时分,栖月被一阵温热的触感吻醒,这是她没想到的。
熟悉而又粗糙的手掌按在她胸口,栖月在昏暗中看向面前的人。
她抓着他的手:“殿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柔和,在黑暗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还在生气吗?”
栖月笑了笑,“没有,我不生气了。”
他是从豆蔻年华到现在的这些年,给她平淡无奇生活带来一抹亮色的人,她希望能够好好珍惜这段时光。
至少在这段还算属于她的日子里。
“我哪敢生气呢?”
栖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殿下很忙吗?”
他不想提府里和军营里的事情。
“还是没变乖。”
他轻轻一碰她的唇,捧起她的脸说:“叫我夫君。”
“夫君。”
栖月笑了一下。
“这不是你说的么?”
“还有谁会这么叫?”
他躺下来,拥着栖月入怀,“每回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男人。”
有着情感,有着温柔怀抱。
让他忘了许多烦恼。
忘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忘了家中寄予的厚望。
他侧过头来看向栖月:“栖月,我喜欢和你一起的感觉。”
栖月将自己缩进他温暖怀里,“殿下,我也一样。”
她喜欢这种感觉,但也明白这个怀抱不会因为她停留太久。
她喜欢这份宁静,所以选择享受这一切。
因此此时心中这般感伤。
闭上眼睛,栖月紧紧依偎在他身上。
随着这话,男人用力地抱紧了她,他身上的衣服本就松松垮垮,露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
栖月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黎夜用力抓住。
他说:“过几天城里要放烟花,一起去看如何?”
沧州城并不常有烟火表演,这次是因为世子从京城回来,所以特地准备了一个大型庆典。
这件事已经定了下来,就在立冬当天。
邕王已经下了命令,立冬那天要宰杀羊,在城里施舍羊肉汤。
为了筹备这项活动,府里正忙得不行。
“烟花?想去。”
栖月在京城里看过烟花,那时候她还在做苦力活,冬天冷得刺骨,衣服都穿不暖和,但还是硬撑着身子和佩兰一起靠在那儿,在黑暗中等着那亮眼的光芒。
栖月抬起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