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外国帅哥开着他破头破尾的车离开了。
车子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外国帅哥对后视镜里的男人道:“嘿,你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我的车子有哎,你要赔偿我一辆新车。”
后座里,男人扶了下左耳的监听器,里面传出车子进入收费停车场时道闸开启的声音。
“知道了。”他整理着袖口,“赔你十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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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白在江跟在李家父子俩身后进入酒店,乘坐电梯来到专门举办宴会的楼层,一出电梯就看到零零散散聚在一起的人,各个都是精心打扮气质尊贵,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身份普通的人,大都租着昂贵的服装,带着廉价的笑容,讨好那些可能带给他们明日之机的商政精英。
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和李随他们交谈聊天,刚说了没几句就注意到了白在江。
“白先生真是娶了一个好妻子啊,路小姐如今有这样的成就肯定少不了白先生的支持。”
白在江冲他微笑:“应该的,诗雅的事业在我这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那人笑着又说了一些家常的话题,比如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之类,白在江一一糊弄过去,然后就看到路诗雅从前面走过来,身后是那位林特助的背影,似乎是刚和对方聊完。
白在江和身旁聊天的人道了句“失陪”,朝路诗雅迎过去,很自然地接过路诗雅喝空的酒杯,放到路过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
路诗雅来到李随面前,李随冲她恭敬地点点头,叫了声“路总”,刚才的中年男人显然和她是熟识,三人继续交谈起来,李泽州脚步一转,招呼也不打就勾着白在江的脖子走远了。
白在江知道他又要找乐子,只期望找来的乐子不是麻烦事。
“哎呦,这不是白二少爷吗?”李泽州的声音吊儿郎当的,被他叫住的人冷着脸转过身,目光更冷地落在白在江身上。
白在江假装是被一根树杈子架住了肩膀,抬眸看向白在宸,温声喊人:“二哥。”
不远处还站着白家二老,白在江余光里看到他们似乎已经察觉什么,正在往这过来。
正发愁,便看到白在宸像是看被黄毛小子拐去小巷子里抽烟打架的不良少年一样瞪了自己一眼,然后没有选择和李泽州搭腔,直接转身走人,并拦住了想走过来的白家二老。
没一会儿,白在江看到白父投来担忧的目光,但是没再靠近。
“看来你二哥不太喜欢我。”李泽州笑着,又带着白在江去别的地方。
走到人少的角落时,李泽州把手从白在江肩膀上拿下来,像是想起什么,低头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示意白在江凑过来。
白在江微微倾身,侧了下头,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看起来非常习以为常。
李泽州把手表表面贴在白在江脖子上等了一秒,很轻的一声‘滴哩’过后,白在江眼睫微动。
拿下手表,李泽州视线仍然停留在白在江脖子上,随口问了句“项链哪来的”,然后才垂下眼皮看手表屏幕里显示的东西。
“我还想问你。”白在江摸了摸项链,心里和爱人道了个歉,“你安排的设计师审美不太行,这东西有点丑。”
白在江每次出入这种公共场所都会由李泽州安排他的衣服,不过李泽州并不上心,每次都是随便指个空闲的设计师给他拿套衣服,有的设计师比较敬业,收多少钱办多少事,认认真真把白在江打扮好看了,有的设计师似乎能看出李泽州的态度,随便选一个搭配就让白在江套上了,李泽州自然也不会去关注白在江的衣服合不合身,又戴了哪些首饰。
李泽州注意力专注在手表上,闻言“呵”了一声,“人家设计的东西在模特身上那么好看,你穿戴起来就不伦不类,能怪谁。”
白在江没想怪谁,毕竟这项链和衣服又不是同一个设计师,所以他谦虚点头,说了句“确实”。
十几秒过后,李泽州纳闷地“啧”了一声,嘟囔:“路诗雅是不是更年期了,我都说了没问题,竟然怀疑。”
白在江瞥眼看了看,这个角度看不到手表小小的屏幕里有什么。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李泽州。
李泽州按了两下手表,呼了口气,把那只手插进兜里,“没什么,路诗雅总说你这几天的身体数据有问题,还怀疑东西已经不在了,”话没说完,他歪着头看白在江,眼睛笑着,“哥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对吧?”
白在江摸了摸脖子,纳闷地道:“数据有问题?那应该很正常吧,我要自由了,心情起伏肯定要比以前复杂一点。”
李泽州似乎挺能接受这个理由,点点头,又重复一句:“所以路诗雅是真的更年期。”
白在江没附和也没反对,但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性应该不会更年期。
不一会儿,白在江又听到李泽州“呦”了一声。
他现在一听这个语气词就头疼,目光追过去,看向这一次被李泽州挑中骚扰的人。
“那不是唐董事长么。”李泽州的笑声充满恶意,拍了下白在江的肩,吩咐一句,“去,帮我问句话。”
“问什么?”白在江看着十几步之外的人道。
“就问他……”李泽州语调缓慢,似乎在思考。
这个过程中对面那人已经望了过来。
李泽州绕到白在江身后,两只手都扶在白在江肩上,下巴靠在右边手背上,脑袋轻轻偏着,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某处,近距离和白在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