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陆续往铜锅里下了些芽菜、茼蒿。
俱是挂着满满的酸辣鲜汤,吃过一口便还想再吃上一口。
热锅子是主菜,又配了烧鹿筋、糟鹅掌、火腿香干、樱桃山药四样菜。
莫以宁虽时时记得养生,但今日胃口大开,难免也用的多些。
待她吃过两碗米饭,谢明矅早就吃了三大碗米饭了。
略坐了坐,夫妻二人便披着厚实的斗篷手牵着手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小铃铛穿着厚袄儿领着雪花、雪糖在院子里疯跑玩耍。
雪花跑了不过片刻,便有些犯懒,掉了头矮着身子就往正房里窜去,它的最爱还是薰笼。
雪糖则像兔子一样,边跑边跳的去到梅树下面,似模似样的磨爪子。
莫以宁估摸着走了有上千步便不想再动弹了。
她今日待客辛苦的很。
谢明矅亦然。
两人早早的洗漱之后,便上床歇息了。
也不知是不是睡的太早的缘故,到了半夜莫以宁突然惊醒了。
她做了一个梦,抑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梦到了赵氏与谢锦安,正是白日里的那场好戏。
谢锦安说的那句话,她竟险些忘记了。
他说的是,“这种把戏还没玩够么?”
还没玩够,也就是说这次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那赵氏在何时也玩过这种把戏?
还有,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怎么会不是她呢!这事分明是她一手安排的。
撒这种当面便能拆穿的谎有何道理?
除非……
莫以宁脑子里像划过什么一般,瞬间便清醒了。
除非赵氏说的不是今日这件事。
而是她与谢锦安曾经生过一回的那件事。
谢锦安如若不是第一回受这种算计,那这句“这种把戏还没玩够么”便能说通了。
当年谢锦安时常会入宫。
而赵氏因着淑妃的缘故也时常会入宫。
两人若出了如今日这般的丑事,那谢锦安便只能娶了她。
可谢锦安心里认定这事乃赵氏有意为之,故而对她多有冷待。
可再想想赵氏今日那般疯样,莫以宁觉着赵氏也是今日听了那句话,才猜到谢锦安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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