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眼中浮现怒气,“宋王的事,刘云告诉我了!这个老匹夫!若不是我现在实在没功夫理他,一定要亲手捏碎他的骨头!”
元洲眼底泛起一抹异色,“宋王的事你别插手了,我自会收拾他!”
“陛下,咱们得速速赶回洛州了!”孙伍在房外催促的声音传来。
“朕知道,催什么!”昭明呵斥一声,垂眸望向怀中人儿,语气温柔而饱含歉意,“抱歉元洲,我今夜要返回洛州”
元洲双臂愈加抱紧爱人的腰肢,似没听见他说的一般,又过了半晌才缓缓松开,他眼中布满了浓厚的情意和不舍,声音隐含一丝哽咽,“昭明,我爱你!”
“我也爱你!”秦昭明眼中情潮涌动,想要去吻那抹鲜亮的红唇,却被微凉的手指挡住他的唇,元洲笑容略显僵硬,“打败燕军,才能吻我!”
昭明在他耳边坏坏的笑道:“好,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奖励我”
元洲耳尖泛红,轻拍他的额头,“快走吧!”
昭明闷笑的转身离去。
听着房外渐行远去的脚步声,谢元洲身子晃了晃,慢慢伸手抹去唇上的红色口脂,露出了青紫发绀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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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
房外的杨平匆匆进入,满眼担忧之色,“公子,您怎么样?我还是去叫王太医来吧?”
元洲摆了摆手,“阿平,我们现在去宗正寺!”
…
宗正寺。
宋王秦伟东被关在宗狱之中,已然超过数日,刚开始他还蛮横的各种叫嚣,可随着日子推移,他发现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甚至连给他的膳食都卑劣无比,根本没法下咽。
他心中对谢元洲的怒气和怨恨达到了顶点,心中琢磨着,自己是皇上的叔祖父,身份如此尊贵,等皇上回了京城,他一定向皇上参奏谢元洲,把今天受的苦加倍讨回来!
他正暗自发恨时,宗狱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但见宗正寺卿引着一个头戴斗篷之人入了狱内。
宋王眉头一皱,喊道:“宗正寺卿,你赶紧把本王放了!”
宗正寺卿毫不理会他,恭敬的对斗篷之人道:“侯爷,人就在此,一直单独押解,未与第二人接触过!”
斗篷之人取下头上遮盖,露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庞。
宋王看到这张面孔,顿时暴怒起来,“谢元洲!是你这个下贱的娈宠!是不是陛下回京,让你放了我!”
谢元洲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慑人的寒意,幽幽向宋王望过来,“皇上的确回京了,不过他的旨意是杀了你!”
宋王满脸不可置信,蹦起来道:“不可能!本王是皇上的叔祖父,他不可能下旨杀我!你一定是假传圣旨!宗正寺卿,你赶紧将此事禀告皇上!谢元洲假传圣旨,要害本王啊!”
旁边的宗正寺卿也有几分意外,犹豫道:“侯爷,宋王是皇族宗亲中辈分最高之人,皇上的旨意”
谢元洲从怀中取出玄龙令牌,冷冷瞥了宗正寺卿一眼,“你敢抗旨!”
宗正寺卿吓得扑通跪倒,“臣不敢!”
宋王看到玄龙令牌,直接吓懵了,手持玄龙令牌者,如皇上亲临,难道皇上真的要杀他!他的全身开始无法自控的哆嗦起来,双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谢元洲对宗正寺卿道:“你退下,本侯自会执行陛下的旨意。”
宗正寺卿立即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谢元洲望着呆傻发抖的宋王,“念你是皇上叔祖父,赏个全尸吧。”
他话音刚落,杨平便带着几名麒麟暗卫冲进来,向软成一滩烂泥的宋王身上压厚厚的泥沙袋子。
宋王被压的胸口窒息难忍,惊恐的不断求饶,“侯爷,我错了,我愿意捐出全部家产,你饶了我吧”
随着他哀求的声音愈来愈弱,最后变得再无声息。杨平伸手探着他的鼻息,回禀道:“公子,他死了!”
元洲冷声道:“死得好,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杨平:“公子,时辰不早了,咱们尽快出发去丰城吧?”
元洲轻应一声,“你切记,我去丰城护粮之事,绝不可泄露出去!”
杨平低应道:“是。”
…
深夜,京城郊外乱葬岗。
两名宗正寺的差役,将宋王秦伟东的尸体胡乱扔在坟头边,便满脸晦气的离开了。
差役走了不久,宋王秦伟东身上猛地一阵抽搐,双眸突然睁开,他口中急喘几声,坐了起来,牙根咬的狠狠地,“呸,幸亏老子会闭气功,谢元洲,秦昭明,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宋王心中盘算着下了乱葬岗,忽然发现不远处路旁,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而车夫正在旁边岩石下小解。
宋王眼珠一转,毒计上心头,哼!秦昭明,谢元洲,你们两个对我不仁,别怪老子不义!他捡起一块石头,悄悄来到那名车夫身后,用力一砸将他打晕,随后便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
凌晨时分,洛州通往丰城的官路,一队精兵疾行而过,其中一辆护卫森严的马车内,不是传来几声沉闷的咳声,却很快被吱嘎的车轮声所淹没。
军队排首处,一名年轻勇武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士兵前进的方向,此人便是玄武军的右卫将军韩铭。
韩铭今年刚满三十岁,乃是昭明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嫡系亲信,这次任务,他深知重大凶险,依旧毅然领命。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带着五千精兵出发丰城在即,元侯谢元洲突然私下找到自己,并拿出玄龙令牌,称奉旨与他一同前去丰城,执行这次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