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听了这话,不屑的啐了一口:“放什么狗屁张家拳的规矩?老子教拳教的好好的,你说你是我拳法的正宗?正宗怎么被我打成这样?哪里来的骗子?”
“我……我——!”那个年轻人被骂了一通,说道,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他确实打不过这个壮汉,虽然没有被打伤,但也仅限于不会被打伤了。
想要做到他之前想做的事情,凭现在的武力,估计是做不到了。
高见扫了一眼。
这个年轻人,也是一境的修为,其实不算差了。
而对面的那个壮汉,能在这种地方开武馆教拳,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看二者之间的手指,手腕,肩头,还有肌肉的强弱,都能看出来,他们平时的练法其实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说,不管谁是正宗,但他们练的功法确实是差不多的。
于是,高见说道:“别的不说,你徒弟确实要被你打死了,师徒一场,没必要。”
说着,高见就准备走进武馆内,把那个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的徒弟救出来。
“我教训一个有辱师门的废物,关你屁事?!”壮汉提气,膻中穴中精气涌出,却见一双肉掌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散着气血。
然后,问也不问,直接握成拳头,一拳打向高见!
高见看了一眼,步伐挪动,轻轻往后一缩。
此人所练拳法刚猛,用的是肝中生机,应该他的练法,能够以木气催肌肉,让肌肉生长,所以才长的这般壮实。
而木气太盛,就会压住肾水,就像是那些打了激素,用来催肌肉的壮汉一般都有点雌化一样。
所以……
退了一步的高见,拳上凝聚脾脏土气,趁其不备,轻轻一拳打到对方的腰上。
以土气再压肾水,直接将水气压到最低!
这一下,直接肾水失守,壮汉只觉得浑身无力,体内五行混乱,浑身无力,一下跪倒在地,肾水下泄,竟是不受控制的尿了出来。
在旁人眼中,就是这个壮汉声势威猛的冲向高见,高见只是往后一退,轻轻一拳,壮汉就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之后甚至当众濑尿,再也不能起身!
这是什么功夫?
其他人都看傻了。
包括刚刚那个被击飞出来,自称张家拳正宗的年轻人也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功夫?还是说,这是法术?
高见没管这么多,只是说道:“管人之前,先去换条裤子吧。”
说着,他走进武馆。
其他众多弟子马上往后退去,像是沙丁鱼群避开鲨鱼一样,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高见看着那个快要被打死的徒弟,把他搬了起来,搬到了外边。
没人敢拦他。
在沧州外城就是这样的,看谁有本事,就能欺负别人,不欺负别人的就是怂人,就会被别人欺负。
你要真把别人欺负了,那你反而会成为别人敬仰的对象,就好像你做对了似的。
就好……欺压别人应该受到全部人的奖赏一样。
曾经在宁泰县城,那个打白平的小胖子是这么想的,而在这里,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
而高见没管这些,他只是把快死的人背了出来。
“走吧。”他对那个自称正宗的年轻人说道。
“多谢前辈,在下张一元。”对方马上拱手致谢。
对方这么厉害,称呼一声前辈一点问题都没有。
高见点了点头,然后问着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徒弟:“兄弟,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那个人受了伤,舌头肿了,说话也浮囊:“谢……谢,大……”
“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说了我也听不清楚,这样,你先坐会,谢谢,缓口气。”高见把放到了旁边,让他坐在一个巷子的角落,靠着墙壁稍微喘口气。
然后,他看向张一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问题,张一元叹了口气,捏着拳头:“真是世风不古,泥沙俱下,武馆开得越来越多,可武者越来越少,多出来的只是一帮学武之后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