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亦略一思索,“你和他见面了?”
“嗯,刚聊完,”虞棠揉了揉眉头,觉得头疼,“和计划中的见面不太一样,想问的事一件也没问出来,完全被他牵着走。”
“正常,”孟千亦说,“人家可是苏氏集团的总裁,平日里不抛头露面,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心思深是必须的,好听一点叫有谋略,实际上就是阴险狡诈。
虞棠又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的孟千亦笑了起来,“看来你今天碰壁伤得不轻,你说,我听着,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但做你的垃圾桶是绰绰有余的。”
虞棠眼神暗了暗,“他好像很排斥和我聊刺绣方面的事,我刚提了一句就看到他变了脸,除了警惕之外,还有种很强的攻击性。”
孟千亦“嘶”了一声,分析道,“和你聊天并不涉及商业机密,如果他很排斥,那就证明这个话题不可说,见不得人,或者是……”
虞棠接话,“或者是,他根本就是我的敌人。”
换句话说,苏总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警惕,所以要避免聊起。
“不不不,你这个念头太危险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不能下定论,毕竟苏总是周慎野的家人,你们之间的接触本就很复杂。”孟千亦安抚着虞棠乱糟糟的心。
虞棠叹气,“你相信第六感吗,我今天一走进苏总的宅子里,就感觉到出来了,他手里的那批刺绣,一定和师父有关。”
“刺绣这一行本就小众,各个刺绣手艺人之间私下有联系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仅仅因为这个,你就怀疑苏总和你师父的伤有关,那确实有点草率了。”
“所以你也觉得他和我师父的伤有关?”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沉默了。
不是和“人”有关,而是和“伤”有关。
这性质完全不一样。
孟千亦突然笑了起来,“难不成你男朋友的养父是伤害你师父的凶手?那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咱们的生活不是八点档狗血言情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儿,我觉得你真的想多了。”
虞棠轻哼了一声,“自从周慎野给你投资之后,你就成了他的人,都不站在我这边了。”
“我的老天爷姑奶奶,我真是大大的冤枉,一颗心都快掏给你了,还被你这样怀疑,我真是不想活了!”
懒得理她夸张的戏码,虞棠想着自己的心事,自言自语开口,“既然从苏总这里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突破口,那我得再去研究一下师父那块被分成两片的刺绣,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寻找刺绣的过程漫长又艰难,本来以为刺绣到手后一切能顺理成章,结果只是从o走到1,但目的地是百分百。
越想越头疼。
孟千亦突然叫唤了一声,“哎呀,忙着和你打电话,差点把时间都给忘了!”
虞棠被她这一喊,跟着回神,“你今晚有约会?”
“不是约会,是工作。”
孟千亦应了一声之后就没了话,手机那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
虞棠冷不丁被震了一下,把手机拿开原来自己的耳朵,“你忙着吧,我也准备回去了。”
刚要挂电话,孟千亦又开口,声音时远时近,“前几天长乐阁老板联系我,说二楼的酒吧拆掉之后,做了个音乐舞台,问我愿不愿意演出,我答应了,昨天试了试感觉还不错,今天准备接着过去呢。”
她这么一说,虞棠才想起来,孟千亦之前还组过乐队,参加过一些知名的音乐节。
除了钢琴十级外,吉他、架子鼓,甚至二胡,她精通各种乐器,上台演出绰绰有余。
“这是提前为支教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