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有点怕,但也没办法,他说的这么玄乎,而且齐文昊的死又让我变成了惊弓之鸟,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情,光吓也能吓死我。
牛队坐在副驾驶上,扭开一瓶二锅头就往喉咙里面倒,半瓶下去之后,他发出啊的声音,一张脸皱到了一起。
他冲我笑笑:都说酒壮怂人胆,哈哈,老子今天就试试是不是真的。
今天的东三环似乎比昨天更要安静,不要说一辆车,就连路灯都显得那么诡异。
还是昨天的地方,我停车之后,他问我要不要来一口,我摇头说不,还要开车。
他笑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筷子长短,拇指粗细的铁质棍子,拿着手电筒就往齐文昊昨天撒尿的草丛里钻,我不敢怠慢,就紧随其后,不过我悄悄的在后腰藏了一把匕首。
牛队蹲在草丛里拿手电筒照来照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颗人头就吊在他的头顶上,而我这一进来,也正好撞上那张正在怪笑的人头。
啊——
我大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退去,却被脚下的杂草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牛队一回头,也看到了那颗头颅,但他似乎并不是很害怕,扑上来摁住了这颗人头抬起右手的金刚杵就刺,但是那颗人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在牛队的怀里转了个圈。
那金刚杵虽然刺进了那颗人头的嘴里,但也一下子就戳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草!
我当时眼泪都要下来了,因为那颗人头完全钉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喊牛队救我,但是牛队看到自己偷袭成功以后竟然撒丫子就跑。
最让我害怕的是那人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扭了过来,面粉一样白的脸,冲着我咧嘴笑了,黑红色的污血混合着那长发竟然慢慢的在往我的伤口里面钻。
我当时感觉自己要疯了,抽出后腰的匕首就插在了那颗人头的头顶上,咬牙站起来一脚踢飞那颗人头一瘸一拐的上了车。
此时根本顾不上什么交通规则,只是一个劲儿的踩着油门。
但是无论我开多快,开多长时间,我都会重新回到停车的地方。
而在那个草丛的一旁,那颗人头被搁置在草丛旁的台阶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我一次次的从这个路口驶过,往复循环。
重伤之下还撞上了鬼打墙,我感觉自己就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就冲到了我车前面,我一个急刹车,车头撞到了旁边的路灯上。
他趁机拉开车门坐了上来,我马上掏出匕首,谁知他却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继续开,只要我在车上,你就死不了;如果我下车,你今天必死无疑。
我脸色一白,只能咬着牙继续往前开,这一次没有再驶入那个路口,而是直接开到了市中心。
到了一条商业街之后,他让我停车,我问他名字,他告诉我不必知道,有必要的话他会再联系我。
在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我就直接开车回了家,我刚走出电梯连家门都没开呢,我爹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第一句话就问我有没有跟那个姑娘家联系啥的,问我俩发展到哪步了。
我有些气愤,自己儿子都他妈要死了,还有心情关心相亲?我说没联系,工作忙,我爹便在那边骂起我来。
我气的不行,刚要挂电话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问我爹,给我介绍的这个媳妇,叫啥名儿啊。
我爹一听更来气,说这么长时间了连人姑娘家叫啥名都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我爹又把我臭骂一顿,最后说:尹秀娟。
我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开始查询五年前大桥坍塌的事件,当我看到死者名字的时候,我一个哆嗦,因为那个名字也叫尹秀娟,同样也是梧桐县。
我特么摊上事儿了。
可以确定的是,这他妈绝对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