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伍长龇牙咧嘴地揉着刚刚挨打的肩头,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在他看来。
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提醒什长的都提醒了,什长听不听劝,他也无法决定。
既然如此。
他就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抱着长枪,寻了个位置,蹲下身子,躲在箭垛下避风去了。
戍堡大厅内。
沈虎端坐在主位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匆匆前来告黑状的什长钱东。
“戍主,你去望台上看看,孙行那个混蛋到底在干嘛?”
“孙行个混蛋,竟然私底下不服戍主,还想向戍主挑战呢!”
“这种人,戍主可要好好教训一下!”
沈虎扬了扬浓黑的眉毛。
“嗯?还有这事儿?”
“钱东,你不带着手下的兵好好把守山道,跑到我这里污蔑同僚,你到底想干嘛?”
咚!
沈虎一拳捶打在面前坚硬的石桌上,一时间石屑纷飞。
什长钱东吓得身子一抖。
他没有想到自己装作好心来提醒新任的戍主,居然挨了一通训斥。
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己这个一品武者,居然被一个新兵蛋子吓了一跳。
于是乎。
他心下愈恼火了。
“好你个新兵蛋子,就让老孙那个夯货,好好给你难堪。”
“望台上的老孙带着一帮兵,正在吊儿郎当地避风玩儿,我就不相信你看了不急。”
“哼!你们两个,一个老混蛋,一个小混蛋,赶紧掐起来!掐得越狠越好!”
什长钱东恨恨地想着,却装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属下遵命!”
话音未落。
他转身一溜小跑着,回到了山坡上自己看守的位置。
目光斜视下。
只见戍主沈虎冷着脸,带着亲信韩肥雪,怒气冲冲地出了大厅。
有人居然敢挑战他这个新任戍主的权威。
该行军法的,必须要行军法!
沈虎只是不想被什长钱东当成刀来使,刚才自然对钱东没有什么好脸色。
噔、噔、噔、噔、噔
通往望台的楼梯上,戍主沈虎提着长枪,飞地攀登着。
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