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因为她酷似故人的面庞,谢钧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一点。
“什么说法?”他指了指桌上的蛋糕,“你特地带了蛋糕过来,安的什么心?”
宁海月一顿,目光从陆向明身上扫过,没有说话。
她不想说,是因为陆向明生日,特地给他买的。
生日的时候,总要吃蛋糕的。
这是宁紫苑告诉她的。
想到妈妈,宁海月又是眼神一黯。
谢钧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是理亏沉默,心想果然如此。
这女孩多半就是嫉妒明月。
他这侄子,虽然谢钧经常嘴上说他不成器,但是放眼整个南城,再没有比他这侄子更抢手的未婚男了。
家世好,长得好看,年纪轻轻又掌权陆氏。
这几年,陆氏也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更何况,有他谢钧当舅舅,陆向明身上又多了一项别人望尘莫及的优势。
这女孩趋炎附势,在外头被陆向明包养还不满足。
明月是陆向明的未婚妻,她看明月不顺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南城上流的这些豪门里,除了家风严谨些的,哪家没闹出点小三上门闹事的笑话?
在谢钧眼里,订婚了就跟结婚没差别,即使只是口头婚约,陆向明也算是有主的人。
宁海月一个外头的女人,上门来欺负沈明月,算是什么事?
如果她是安安分分待在外头,那么他也不会管。
毕竟这是向明的家事,只要向明娶了沈明月,一切都好说。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闹上门来,妄图取代沈明月的位置。
他冷哼一声,越发看不上宁海月了。
“你还敢说自己不是蓄意谋害明月?故意带蛋糕来,害明月过敏!”
宁海月只觉得陆向明舅舅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她过敏不会不吃?”
谢钧却觉得她在装傻充愣:“你不逼她,她会吃?”
这种手段,他见过太多。
外头的女人仗着男人喜爱,就欺负到家里,明媒正娶的妻子倒还要忍气吞声。
“我什么时候逼她了?”
“明月刚刚都说了,是你逼她,还想狡辩。”
宁海月瞥了一旁虚弱的沈明月一眼,一字一顿道:“她刚刚说的不是“我自己要吃的”吗,怎么,您戴着眼镜,连听力也不好了吗?”
被这么一顿嘲讽,谢钧面子上差点挂不住。
“明月那是……”
“您是想说,她是说的反话,受了委屈不说,忍气吞声是吧?”
谢钧被抢了话,更恼了,“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没有逼她?”
宁海月淡淡道:“怎么不让沈明月说。”
谢钧一愣,“说什么?”
宁海月嘲弄的目光看向沈明月,她牵了牵嘴角,语气甚至很轻快。
“让她说,是我逼她的,绝对不是她自己要吃。”
沈明月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谢钧怒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只会强词夺理!”
“没用您刚刚让我说什么?”宁海月嘲讽地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
“您口口声声说,是我逼她吃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