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倘若老天真的眷顾,又怎么会让你沦落到去搏最后这一呢?
夏正清激动地捶打着桌面,嘴里喊着什么,整个人都十分兴奋。
直到,荷官将他的一堆筹码从他面前划走,他这才颓靡了下来。
夏南乔开口,“输完了吗?输完了可以走了吗?”
夏正清红着眼睛回过头去,“都怪你!全怪你晦气!你不来的话,我不会输这么多!”
这就是赌徒。
他们永远都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他们只会怪天怪地怪手气怪旁人晦气,从来未曾想过这就是一个金钱都填不满的爱好。
“我要继续!”夏正清突然精神奕奕,许是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他如何赌神附体,叱咤今晚的时来运转厅。
只是,这里的人只认钱,不认人。
“夏先生,你的这张卡里已经刷不出来钱了。”
夏正清又陆陆续续地找了几张卡,但凑出来的钱还是不够他上桌,这里最低换筹码的标准是五万。
他所有的卡加起来,都没有五万。
夏正清的目光转向夏南乔,他激动地拉着工作人员的胳膊,“看!那是我侄女!她最近刚攀上新贵,南宫家族有钱得很,你们还怕我输了我那侄女婿不来给我买单吗?”
提到侄女婿,夏正清顿时就底气十足了,丝毫忘了他刚刚是怎么嫌恶夏南乔晦气的。
夏南乔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夏正清折腾。
在这种地方,只认钱不认关系,若真有关系,那必然不会让你输成狗。
显然夏正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来回折腾了几番,就被扔出了会所。
夏南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紧随其后出了会所。
夏正清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死抱着夏南乔的胳膊,“你有办法的,你肯定有办法的,你两次嫁人都嫁得这么好!”
夏南乔看着求情的夏正清,这张脸明明和爸爸有几分相似,却看起来那么的陌生。
“为什么还要去赌?当年我替你还那两百万的时候,你明明说过,你再也不赌的。”
她知道一个赌徒的话是无法相信的,但至少,夏正清好了几年,信守了几年。
夏正清见夏南乔无意帮她,面色又变得狠毒起来,“我来赌还不是因为你!妈留下的房产你给我就好了!我才是第一继承人!就是因为你不给,我才到需要赌博的地步!”
夏南乔仰头,明明觉得可笑至极,眼眶却还是忍不住湿润。
果然啊,他们真的只会怪天怪地怪手气怪旁人晦气。甚至,还开始将重新再赌的原因归结到她的头上。
失望弥漫,夏南乔突然看清,她这一趟找过来,也是不划算的。
一个无法正常对话的人,又何必浪费时间来指责他?他就算是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也不会将源头归结于自身。
夏南乔笑了笑,不再说话,看着一旁等候着她的车,她打算离开。
身后的夏正清却扑腾一下跪倒在她的脚边,死死抱住她的脚,声泪俱下,“南乔,叔叔做生意亏了好多钱,我和你抢房子只是为了填那个窟窿,我来这里赌也是为了搏一搏,你帮帮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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