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了办法都够不着钥匙,童真只好给程秘书打电话。
看着紧锁的房门,童真陷入沉思。
程秘书在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声,童真回过神来,忙说:“抱歉,摁错了。”
童真把一个曲别针掰直了,学着老伍的手法往球形锁里捅了几下,门开了。
很普通的一间卧室,一张双人床,一对床头柜。床头对着一个书桌。
童真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窥探欲感到羞耻。他正要关上门时,书桌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照片里是个医生,穿着手术服。帽子和口罩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熟悉的坚定自信的目光从唯一露出的眼睛迸发而出。
程秘书没有骗他,她以前果然是医生。
把照片放回原处,童真拉拉抽屉。
也是锁的。
锁很简陋,想要打开并不难。
童真只是笑笑,捡起钥匙,退出房间,重新锁好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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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入新房,童真心情很奇妙。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终于有一处彻底属于自己的天地。
收拾好之后,童真去小区外的菜场买了一兜子菜回来,打算用烟火气好好暖暖新家。
宫爆虾球,干炸丸子,家烧黄鱼……
做饭时兴致勃勃,可等坐下来,独自面对一桌子菜和空荡荡的家时,童真又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好像吃什么都淡而无味。
门铃响了。
童真去开门。
宋丹青立在门口,手里捧着一瓶香槟。他深吸一口香气:“一定是宫爆虾球、干炸丸子、家烧黄鱼。”
童真怀疑他有一个狗鼻子。
未等他邀请,宋丹青直接走进了屋子。
童真注意到他脚上的棉拖鞋,顿时明白了。
“你也住这栋楼?”
宋丹青咧嘴一笑:“是啊!还是你对门,咱们真有缘!”
童真嗤笑:“堂堂宋大师,怎么能住这么俗的地方?”
宋丹青:“大俗就是大雅。”
童真又拿出一副碗筷,摆在宋丹青面前:“就这一回。”
宋丹青吃着虾球,一边说:“明天做个生敲好不好?”
童真:“不好。”
“那辣子鸡也行。”
童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