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又开始怦怦作响,恍如擂鼓,你急急向后撤,急急收回手?,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退回原位,然后像鸵鸟一样低下头。
他不问,你也不敢解释,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你看着他,其?实有万语千言想说。
可你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愿就这样重?新拿起?琵琶。
最后,你只是咬了咬嘴唇,在沉默之中,突然将先前被放到地上?的琵琶用力地掀飞出去,闹小孩子脾气似的和他说:
“大?人。我弹累了。”
你说。
“所以??”
他一眼都没分给那?飞出去的琵琶,这让你好受了一点。
可是你感觉你的妒火还在燃烧着。
你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刻烧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但是你看着他,尽管他没对你把琵琶掀出去的动作做出任何评价,但你却突然觉得很委屈。
你咬咬嘴唇,说很没有缘由的,埋怨似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又胆大?包天地质问他:
“我,难道我只是,您只是——您只是为了听我弹琵琶才让我来么?难道我只能弹琵琶吗?”
你说着说着开始胡搅蛮缠了。
那?是有点无理的质问,说那?话时你自己都觉得心虚。
因为又不是宿傩逼你弹的。
你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两面宿傩注视着你,却突然笑了。
带着一点嘲讽,但并不尖锐,他仿佛只是单纯被你的蠢话逗笑了。
他没责怪你的无礼,只是注视着你,问:“那?抚子,你想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跟你说话,可你总感觉他已经问了千万遍。
他问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所以?你回答的感觉也是那?么熟悉。
“大?人,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问。
他没回应,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你。
你咬了咬嘴唇,决定不再等他回应,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你张开手?臂,拥抱他,钻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明明是第一次做,动作却一气呵成。
你这样做的时候想都没有想后果?,完全没有想他如果?突然来几?道斩击把你的手?切掉了你会怎么办,你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这样的可能。
事实上?它们也的确没有发生。
你非常熟练地在他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把发红发烫的脸埋得很深,然后小声?撒娇:
“我累了,想要躺在大?人的怀里睡午觉,等我睡醒了再给大?人弹琵琶吧。”
“哼。”
他哼笑一声?,你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你听见他说:“它已经坏了。”
他没有砍你,没有推你,而只是说琵琶被你刚刚的那?一下弄坏了。
你意识到他容忍了你的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