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还在眼冒金星,我是谁,我在那?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被稳住后,聂粲说:“别动,我去拿蜡烛。”
滚烫的气息终于离开,一阵凉意袭来,姜依终于可以呼吸,还打了个喷嚏,她极力控制声音如常尖叫,“小果实,聂叔叔来了,别害怕!”
“妈妈,我不害怕!”
小果实一点也不害怕,是觉得好好玩。
他搂着公公欢呼起来,“耶耶,停电咯,停电咯!”
姜依:……!
!
为什么我不是小孩。
可怜她额头上的包啊。
聂粲点了两根洋蜡烛,这种白色的长蜡烛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备着。
视力恢复的时候,姜依第一时间就是捂住脸。
她的脸现在很烫。
在烛光的映照下,一定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都能感觉到那些红晕从指缝里漏出来了。
聂粲看清她额头的包后,忍住没有笑,眸色漆黑,“红花油行吗?”
“可以的可以的。”
聂粲抹了点在手上,轻瞥她一眼,“你撞的是额头,捂脸做什么?”
“我的脸也撞了。”
“真的?我看看。”
“不用不用。”
姜依放下脸,哦不,放下手,看他抬手似乎要给她抹,赶紧说:“我自已来就行。”
聂粲的手顿了顿,嘴角扯了扯,“想什么呢,我给自已抹。”
“啊?”
聂粲声音闷闷的,“我的锁骨刚才被你脑门撞碎了。”
姜依:“……!
!”
她的目光四下乱窜就是不敢看他,就这么胡乱抹了下。
也不知红花油抹哪了,眼睛火辣辣的疼。
眼泪直流。
“我送你们回去吧。”
聂粲看她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心情很复杂,“碗明天再洗。”
“也好。”
姜依求之不得,抱着小果实,上了桑塔纳。
在车上时,人终于慢慢冷下来了,啊呸,是冷静下来了。
但不敢开口说话。
车里静悄悄的,只有发动机,和车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直到了小区里。
聂粲停车,但没下车,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姜依恰好也看过去,撞进他眼中,他眼神黑黝黝的,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姜依,你刚才亲了我,这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