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我来何事?”镜夭道。
“你猜!”紫衣语气欢脱地回道。
“……是有进展了吗?”
紫衣抱起双臂,皱起眉头斜视她:“怎么?除了那件破事之外我就不能找你吗?”
“……”
她语气略有不满,张开双手举到镜夭面前,又突然高兴起来:“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用体内新汁液做的指甲。“她张大手指在她面前使劲晃了晃:“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镜夭眉心抽了抽:“好看是好看……”
“别说但是,今天姑奶奶我心情好。”她道,“既然好看,我给你也弄一个?我都留好汁水了,就等你了。”
“紫魁……”
“哎呀,知道了。”紫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的确是顺便有重要的事要说。”
“你说。”
紫魁直接在溪畔躺了下来,有星星钻进了她眼里。镜夭便也跟着她坐下,听她道:“月魔入主鎏金,你也返回鎏金了,是吗?”
侧目看见镜夭点头,她又道:“实话说,之前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我一直没有几分把握,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语落,她听到镜夭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好了,”她翘起二郎腿,语气轻扬:“我可以找个得力帮手。”
“什么?”镜夭偏头不解地望着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她撑起身子朝她眨了下眼睛,“月魔。”
镜夭怔了怔,低下头思索良久,道:“不行。“
“……为什么?!他到鎏金城来,不就是我们绝好的机会吗?!”紫魁高声叫道。
“月魔心思诡谲,无所不为,我担心他会连他一起杀,这太冒险了。”她顿了顿,又有些犹豫地接道,“何况……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并不想要银筝的命。”
“……我真服了你了,为了一个破男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瞻前顾后,畏手畏脚!镜夭,你当初救我时候的那股子气焰哪去了?!”紫魁似乎真的生气了,双目微瞪,雪白的脖颈渐渐泛红。
镜夭静静地看着她,眼底什么情绪也无,道:“若是别人这么说我就算了,紫魁。我并非为了他,我是为了鎏金,为了世间长宁。”
“……”
紫魁不接话,背过身躺着,长发随月光一起铺泄在地上,二者一时让人分辨不明。
良久良久无言。直至溪流和虫鸣声争相渐响,镜夭才轻声开口道:“他在找日魔座下的一只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