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明沐打人的时候,周围的围观群众还是很平静的。
毕竟在米花这个神奇的地方,你要说自己杀了个人或者把人弄了个濒死马上快死了,那他们可能还会抱有乐子心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进行一番指指点点。
什么?你说共情?那种东西早就在平均十米一死人的生活里像是用久的牙膏一样,无论怎么挤都没有了。
不过你要说你一拳把人给弄活了,那我们可就不困了。
正如先前所提,在这个神奇的城市里,十个人里面估计八个曾经被当过凶手候选人,剩下两个是凶手和待死者。
米花,很神奇吧。jpg
总得来说,被怀疑是凶手虽然生理上伤害不大,但是心理上对米花群众的伤害已经快要载了,毕竟任谁都不想要在上学上班放假的路上突然被怀疑进而被扣押影响接下来的行程。
这个时候,一个掌握着让‘尸体’开口技能的神医就很受人瞩目了,虽然还没死,但是很显然周围的人群已经将原本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视为了凶手,并朝着一拳死人说话的洛明沐投来了跃跃欲试的目光。
米花人民的思维极其的朴实无华。
甭管那人挨了一拳吐了多少血(反正又不是我吐),你就说这人是不是活了,能说话了,能告诉警方我就一路过被连累的普通人了吧。
教练,我想学这个!jpg
安室透的余光甚至注意到有不少人已经悄咪咪的学习着洛明沐的动作私下练习了起来,大有一副你不教我们就自己练的趋势。
而此时刚刚才再次传播了一次邪门歪道的洛明沐则是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氧气瓶自信的抬起了头。
“啪。”安室透猛地用力将手拍到了头上。
“安室先生,是刚刚救人太辛苦了吗?”毛利兰侧头略带关切的开口问道。
安室透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后摆了摆手“不,不辛苦,命苦。”
一想到自己之后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这么个拟人度高的老板手下混日子,安室透就眼前一黑只觉得前途无亮。
“不对,这种跳下去一个捞起来两个的剧情,怎么那么有既视……”
安室透轻声的自言自语还没等说完就被挤到他和尸体之间的洛明沐所打断了。
洛明沐立于地上的两人之间维持着一手抱瓶一手平摊开,轻咳了两声后做演讲状。
“少年啊,你掉落到水里的,是我左手边的这个正在吐血的假面骑士,还是我右手边的这个凉的透……”
然而还没等他整完活就被默默潜行到他身后的工藤新一一伸手捂住了嘴达成了物理禁言的成就。
“?”洛明沐并没有挣脱开对方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便可以挣脱开的束缚,只是用迷茫不解的眼神看向了对方。
感受到对方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工藤新一忍不住在内心感慨着自家好友的不设防,随即缓缓放下了刚刚捂在对方嘴上的手。
“抱歉,这孩子刚刚不是故意的。”察觉到周围人逐渐分散的目光,工藤新一在安室透莫名的欣慰目光下连忙拉着间歇性安稳的洛明沐站到了旁边。
其实洛明沐并不在意工藤新一刚刚捎带冒犯的举动,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他是工藤新一啊,在他这里对方天然就拥有着某种特权,比起这个,他更好奇为什么对方会突然从原本软绵绵的状态变得那般态度强硬的原因。
“为什么?”一向秉持着享乐主义随心所欲的存在于此刻提问,所连带的无数无法被观测的视线就此落目。
“任何生命的逝去都应是值得敬畏的,不可以拿这种这种事玩笑。”工藤新一轻轻的伸手帮他理了理有些乱掉的头,语气平静,温柔却又带有着一丝不容置疑。
绞杀,毒杀,刺杀,袭击,爆炸……
或许他所存在的时间对比其他人来说并不算多么的漫长,但在他所经历过的记忆里,死亡总是伴随着各种突的意外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如同烟火般消逝,最后所残留的,也不过是桩桩名为案件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