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时候,他便是因为郁桦的控制而无法回国、无法与国内的任何人取得联系,他深恶痛绝郁桦的行为,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又将熟悉的手法在郁怀枳身上重演。
呵。
郁怀枳唇边扬起冷笑。
这一次,他会让郁桦亲自尝尝被监视、被掌控、权利被颠覆的滋味。
林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郁怀枳看着电脑时,冷峻锋锐的面容。
“咚咚。”林婉补敲了下门。
郁怀枳无心理会,他以为是秘书回来了,只扬声道:“出去。”
“小枳。”林婉皱起眉,颇不赞同地走近他,“你怎么这么憔悴?”
距离愈近,林婉越能看到郁怀枳苍白的唇色,还有眼中仿佛身体被透支的疲惫。
她心尖一疼:“你!你怎么能这么虐待自己!”
她伸手,想拉郁怀枳起身,郁怀枳却躲过她的手。
“妈,我有事。”郁怀枳语气平淡,“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知道林婉是郁桦派来的说客,他不想让林婉下不来台,但也着实不想和对方多言。
归根结底,林婉和郁桦是法律承认的利益共同体,林婉无法摆脱郁桦的意志。
那么她和郁怀枳,便是无法调和的对立面。
有湿润的水珠滴落在低调奢华的黑色办公桌上,郁怀枳视线微凝,却依然没有转头。
林婉今日不知为什么,自见到江时野后,情绪便十分容易波动。
她拿出包里的丝绢,轻轻擦去脸上的湿意。
二人僵持许久,林婉终是心软,柔婉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今天下午,我见到江时野了。”
仅仅三个字,便攫住了郁怀枳全部的注意力。
“你见到他了?”
“你怎么会见到他!”
郁怀枳猛地转过身,墨黑的眸子直直盯向林婉。
话已出口,林婉便不准备隐瞒。
“在楼下遇见的。”她轻叹一声,“也许,也许是想来找你。”
郁怀枳面上更是错愕。
“不可能……”他不可置信地低喃。
心底却止不住地生出希望的小苗,舌尖莫名品味出几分甜意。
“我骗你做什么。”林婉嗔他一眼。
这下郁怀枳便无法寡言冷淡了,他走到林婉身边,忙问他们都说了什么。
许多曾经的事林婉没告诉过郁怀枳,此时自然也不能暴露。
于是她只道:“他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说好。”
“之后他便走了。”
“就……这些?”郁怀枳激动的眼神瞬间颓下。
林婉点头:“嗯。”
郁怀枳垂下头,重新坐回位置。
若不是亲眼所见,林婉都不敢相信,江时野对郁怀枳竟已如此重要。
不过是提及了他的名字,郁怀枳的情绪便能立即跟随着起伏。
她心中微痛:“小枳……”
“妈。”郁怀枳止住她想说的话,“您不用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