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呼声就是高,管家一脸为难道:“太太,先生可是交代过了。
你和容小姐现在都在养病,实在是不适合去参加这种人多闹腾的聚会活动。”
何念念撒娇地挽着吴叔的胳膊道:“吴叔,我今晚都吃不下饭,你说这是不是对养身体没有好处?就是中午被那碗天麻水给闹的,我现在满嘴都觉得是一股鸡屎味。
我现在就想吃糖醋小排,闫大哥做的糖醋小排可好吃了。”
徐芸笑了笑,也加入了何念念的阵营,对管家劝道:“吴叔就放心好了,不是还有我们一起吗?我们四个一起过去,一会就回来。
她今晚可真是还没吃东西,总是怪那无辜的天麻。”
容允惜也轻笑了一声:“快看看她这个这样子,都成了一个讨糖吃的小孩了。
我还真想把这画面拍下来,等以怀回来,让他看看薛太太的另一面。”
何念念立马拉下脸来:“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走,我们三个去好了,不带她玩了。”
容允惜轻笑道:“不带我去,那我岂不是很无聊?既然这么无聊不如给以怀打个电话,跟他聊聊家里的情况如何?”
哎哟喂,这可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不带她都不行了。
管家一脸担忧地目送她们离去,虽然就在对面,可他的目光一直都不敢离开。
上了年纪的老脸,重重地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一团糟。”
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又不好直接过去把人给拉回来。
万般无奈,只好给薛以怀打个报告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电话那头的薛以怀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管家不禁想着,难道就只是他担心的有点多余了吗?
管家并不知道,此时的薛以怀并不是不在乎,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夜幕下的天台上,薛以怀穿着风衣竖起领子遮住了半张脸,他旁边的人穿着连帽衫,整张脸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他点着了一口烟,胳膊搭在天台的围栏上:“怎么?后院起火了?”
薛以怀从他手中夺过烟,学着他一样胳膊枕在围栏上:“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后院就不允许它起火!”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当年老头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说过这种话?不过可惜啊,后院是没着火,他前院着火了。”
那人笑得有些疯狂,薛以怀深一口烟,侧目看他。
沉默了一会薛以怀才道:“爸当年也是情非得已。
怀良,大哥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的。
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只要你手上还干净,一切都还来得急。”
被唤怀良的人摆摆手:“别,薛大少,我姓黎不姓薛,薛家那高门大户的亲戚我高攀不起!
薛老爷子不是说了嘛,我、我黎怀良的存在就是薛家最大的耻辱!”
说得是一脸嘲弄,可语气却是越说越气愤。
看似不在乎,可心里其实像个孩子一样宣泄着委屈的。
薛以怀拍拍他的后背:“爷爷其实一直都是嘴硬心软,特别是爸去世这么多年后,他其实很想见你。
爷爷现在一个人在梅珑,你要是有机会,去看看他吧!
他一定很高兴。
你或许还不知道,薛怀良这个名字,不是爸取的而是爷爷。
爷爷嘴上说着不认你,可心里却希望你能怀着一颗善良的心,无论你身在什么地方。”
笼罩在连帽衫下露出小半张脸的薛怀良微微勾起了嘴角,冷笑了一声:“怀着一颗善良心?难道他老人家不知道我从小就生活在阴暗里吗?我他妈就出生在鸡窝里!
我妈,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小姐。
你说,我这样的人还能怎么去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