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备注名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惜。
她叫他怀,而他唤她惜。
似乎有一段故事在呼之欲出,何念念的心,像是忽然被什么割了一刀。
陈齐吹催促了几声,她才将手机送过去。
她神情有些忧郁地回到房间打了个电话回家,俞文也是刚刚才接到靳楠的电话,这会子正高兴地准备去买好菜。
“今晚就你一个人回来吗?以怀呢?”
“他……他有个竞标会要忙,恐怕就不能过去了。”
她要如何告诉母亲,她的女婿已经有约了呢?即使她掩饰了语气,可俞文还是感觉到了女儿不开心:“是不是跟以怀吵架了?”
何念念长叹一声,她要是能跟薛以怀吵架那可就好了。
他们两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她担心俞文会给薛以怀打电话,所以只好说是因为薛以怀不让她去上班所以跟他置气。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一听是为了这事,俞文立马就喜笑颜开:“以怀不让你去上班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任性了。
反正你在家也没事,那现在就过来陪我一起去买菜吧!”
厨房里二老有说有笑地忙着做大餐,不让她插手她只好回房里关上门唉声叹气。
挪了一下椅子,她踮起脚尖从柜子最上头拉下了一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油画。
已经放了好多年了,灰尘堆积了厚厚一层,掀开裹布,油画色泽一如往昔。
画中,满山林的萤火虫,月光在密林斜斜交织,还有一个少年的背影被拉得长很长。
她忽然赌气般用力戳了戳画中的少年:“薛以怀你个混蛋,当真不记得我了。
亏我还念念不忘,你却早已忘怀。”
怨气正盛,而惹她生出怒气的人却正好给她来了电话,于是她没好气地接下:“我知道你今晚不回来,不用特意给我说!”
电话那头的薛以怀有些莫名其妙:“薛太太,你是吃火药了?”
何念念没心情跟他扯犊子:“我挂了。”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大约还是她第一次在电话里冲他发脾气,可问题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得罪她了。
薛以怀有些好笑,本来是打算今晚加班的,不过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正准备下楼,Jessica忽然叫住他:“薛总,楼下有位先生说要找您,他没有预约。
不过他说他姓靳,说您知道他是谁的。”
姓靳?薛以怀点点头:“让他上来吧!
没什么事了,你先下班吧!”
薛以怀又倒回办公室去,因为这个人他必须得见。
一身驼色长款风衣,干净利落的寸头,配上一张刚毅的轮廓就像是从平面海报里走出来的男模。
Jessica自诩阅人无数,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实在是挪不开眼。
型男,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
“您是靳先生?薛总在办公室等您,这边请!”
公式化的礼仪,Jessica却做出另一番风味。
“谢谢!”